我的大腦裡資訊混亂,這是如何說的?我爸如何也會摻雜出去,還和這個馬老太太熟諳,還給了她藥方救了她一命?看來,我對老頭子還是一無所知呀。
我看著這個滿臉皺紋的馬迎春,曉得這個變態的老女人已經不成救藥,並且,我也不耐煩再聽她說下去。正道中人固然講除惡務儘,但那是當代,當代社會毫不答應殺人道命,更何況我是差人,再說這類事情又不能讓淺顯人曉得。
馬奶奶哭道:“我另有下一世嗎?我本來想拘夠一千個童男的靈魂,讓你重生返來,我們兩個能共度長生,你卻要廢了我的功力,讓我變成凡人,終究變得現在這個模樣滿臉皺紋地老死,我不想毀去麵貌,我不想輸給孟青霞。該死的狐狸精,我走到哪兒,她就跟著追到哪兒,害得我拘返來的靈魂大多數都是殘破不全的,我要不是看在徒弟的麵子上,早就要了那狐狸精的狗命。你要廢了我的功力,她也要廢了我,你們早就暗通琴曲了吧,我就是要你永久留在我身邊,看著我越來越年青,越來越標緻,讓阿誰狐狸精滿臉皺紋的老死!”
馬奶奶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竟然尖聲大呼起來。
馬曉雲說:“我哪曉得姓孟的固然死了,她的靈魂還讓後輩扶養在保家仙的排位上。”
女人咧嘴哼了一聲,咳出一口血,喘氣著道:“我們是世仇,你不該該管這件事,打傷了我,你會悔怨的。”
馬伴雲搖點頭說:“我如何會怪你,你讓我陪在你身邊六十年,我曉得你不想讓我墮入循環,下一世在塵凡中錯過,找不到我你會悲傷痛苦,我也是如此。”
馬奶奶大聲哭了起來:“那你為甚麼對孟師姐那麼好,我們是伉儷呀,你連看我都懶得看一眼,老是在我麵前提阿誰狐狸精。”
他是對這人間有多絕望,或許是他不肯意再入循環,再見到馬迎春,或許他是冇臉去見祖師,愧然麵對孟青霞。
馬伴雲歎了口氣,說:“孟師姐是徒弟的愛女,她又救過我的性命,我對孟師姐隻要尊敬冇有愛意,我的內心始終有一個紮著小辮兒圍著我轉的小師妹。”
我手指一彈,一根鋼針射進蘭濤的啞麻穴,免得這小子一會兒叫出聲來。我可不想讓這棟樓裡的住民聞聲。
馬奶奶倉猝叫道:“停止,當年李先生但是說過,不會管我和孟師姐的事情,並且這些年我再也冇乾拘人靈魂的事兒。”
“當然是世仇,我馬家和孟家世代為敵,誰讓你這個小輩來多管閒事!”我身後一個衰老的聲聲響起。我內心一驚,竟然冇有聽到有人出去。
阿誰叫曉雲的女人恨聲說:“奶奶,我就是不想讓你脫手,你和孟豔紅身份不對等,我脫手才氣不被同道嘲笑說我們馬家冇有傳承之人。”
我抬手招回蘭濤身上的鋼針,一掌拍在他頂門上,蘭濤哼都冇哼一聲就倒在屎尿堆裡。這類助紂為虐的爛人,此後他將瘋瘋顛癲地活在這個世上,讓世人唾罵。
馬奶奶哭著說:“那你為甚麼不睬我?為甚麼?”
說罷,身影越來越淡,終究消逝得無影無蹤。馬伴雲被馬迎春拘魂將近一個甲子,肉身早已不知去處,而陰司律法森嚴,他雖是修行之人,但錯過了循環的日期,早已被陰司除名,他又不肯做鬼修,竟然自毀法力,任靈魂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