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破成小塊的玻璃除了回爐以外,此中一部分尺寸稍大的,便被用來鑲嵌門窗。隻是因為這類鑲嵌工藝的加工速率較慢,玻璃門窗的產出量並不大,目前也僅僅隻是開端在對勝利港和一號基地的房屋停止換裝事情。而巡檢司這邊也很有幸地搭上了順風船,將幾間屋子的窗戶由木條全換成了玻璃。這在穿越眾看來不過是順手為之,充分對廢料停止操縱,趁便還能培養幾個安裝玻璃門窗的匠人,但在外來者眼中,這可算是一種窮奢極欲的演出了。
施耐德很快就從院子裡出來了,領著兩人向一號基地大門走去。或許是來此之前從李掌櫃那邊聽到的詳細描述起了感化,兩人並未對一號基地的堅毅寨牆和護城河式的壕溝感到太驚奇,倒是門口立著的一塊佈告牌吸引了李奈的重視。
“我想這起碼能夠撤銷賀先生心中的一部分疑慮,冇錯,我們的確是有製造玻璃器具的才氣。”施耐德看到賀強的反應,已經大抵猜到了貳心頭的感受,走到他背後輕聲說道:“對於我們來講,玻璃並不是甚麼了不得的東西,我們想造多少,就有多少!”
佈告牌上用羊毫寫著兩行字:普通公眾在此止步,社員入內需先登記。
“見過施先生!”說話間魏平魏巡檢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隻是精力有些委靡,看模樣還冇有睡夠本。
“說實話,我不以為崖州或者其他處所的官府有才氣比我們乾得更好。”施耐德臉上暴露一絲諷刺的神采道:“上個月從崖州一共送來了六百二十九人,此中淺顯公眾四百三十三人,剩下的都是犯人苦役……是的,你冇有聽錯,崖州官府正在設法設法把他們那邊的犯人塞到這裡來,如許做他們不但能節儉下大量的開支,並且還會從我們這裡獲得一筆不小的背工。”
“拜訪我?”魏平走到李賀二人麵前,打量了一下兩人道:“兩位有何貴乾?”
除此以外,賀強之前去蠔鏡澳跟佛郎機人做買賣的時候,曾經在他們的教堂裡見過這類玻璃鑲嵌的玻璃門窗,傳聞都是從悠遠的歐羅巴運來。並且那些佛郎機人曾經說過,就算是在他們的故鄉,這類東西一樣也是代價不菲。
施耐德聳聳肩道:“就算是吧,可如許做對於大明來講並冇有任何的喪失,並且我們能把這處所管理得更好。不怕奉告你,這裡的住民大部分都是在彆的處所停業而冇法持續餬口下去的人,在他們來到這裡以後,獲得了食品、住房和事情,是我們讓這些人看到了活下去的但願,並且一起把這個本來很荒涼的處所建成了你所看到的模樣。”
從巡檢司小院告彆出來,李奈和賀強心中都是有說不出的彆扭。趁著施耐德還在院中與魏平說話,李奈抬高了聲音對賀強問道:“賀叔,這個巡檢會不會是……海漢人找人冒充的?”
兩人都覺得勝利港這處統統太多的題目,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味道。明顯這裡有海軍戰船和巡檢司的存在,但兩人都感覺這裡彷彿與本身之前到過的那些處所不太一樣。這裡的統統看起來都很有序,環境潔淨整齊,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無形的違和感存在。
“百姓自有處所官府管束,就算他們停業,官府也會設法安排他們的前程!”李奈還是不肯伏輸地強辯道。
賀強搖點頭道:“那倒不是,客歲大掌櫃來崖州巡查,我跟著一起來的。跟崖州同知大人用飯的時候,這位魏巡檢也在場,彷彿是同知大人的甚麼親戚,我記得當時他是在天涯鎮的巡檢司做事。隻是當時一麵之緣,我認得他,他卻已經不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