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以後冇人再敢胡亂出聲了,剛纔短毛可說了“違背法則死路一條”,從戎吃糧死在疆場上就認了,如果死於話多那可真是太冤了。
當然這積分也不是光加不減,迴避勞動扣分、不聽批示扣分、俘虜之間產生打鬥扣分……光是扣分的項目就有十多種,聽得世人頭昏腦脹。但最後一條統統人都聽明白了――扣到負二非常,劃一逃竄,殺!
羅升東環顧四周,其彆人都還沉沉地睡著,有人乃至還心安理得地打著鼾。這間囚禁他們的船艙固然不大,不過幸虧頂上是鐵網,透氣還不錯,並且短毛們也冇有效桎梏之類的東西套住他們,乃至連先前紮停止段的那種紅色軟帶也取下了,但統統人身上所穿的布甲皮甲都被充公了。船艙裡放了一個便桶,彆的另有一個桶裡盛著淨水,一個竹節削的杯子,是給他們喝水用的。明天的晚餐固然隻是稀粥,但那稻米的香糯卻絕非平時在虎帳裡吃到的劣質粳米可比,可見這些短毛們並不貧乏糧草,乃最多到還能夠分給他們這些俘虜吃。照這類種跡象看來,羅升東以為起碼現在這些短毛還冇有要殺俘的籌算。
羅升東聽完以後發覺這套計劃並不簡樸,揣摩了一陣才漸漸理清了眉目。遵循短毛的安排,崖州水寨共四十七名俘虜會被體例為“勞動改革營”,簡樸說也就是用服勞役的體例來代替囚禁。而這類勞役軌製跟羅升東所知的軍屯勞役、征發民夫以及犯人苦役都不一樣,因為短毛插手了一個叫做“積分製”的東西。
至於說俘虜們最為體貼的自在題目,一樣也能夠用積分兌換,隻是需求的積分數值比較大一點――一千積分才氣換得重獲自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俘虜們再次衝動了,不過冇人敢再明目張膽的出聲,隻是悄悄地攥緊了拳頭。一千積分聽起來彷彿也不難嘛,一天兩分,順利的話一年多一點就拿到了,歸正看模樣隻要遵循端方好好做工,短毛們也不會殺人了,那麼能活下去的同時還吃上一年的白米飯,彷彿也冇甚麼不好的?
每天短毛將給俘虜們安排必然事情量的任務,如果能夠完成任務,每人將獲得兩個積分,冇能全額完成的人就隻獲得一個積分,超額完成任務則有能夠獲得嘉獎積分。這類積分能夠用來兌換更好的炊事,更好的居住前提,抱病獲得醫治的機遇,乃至是貴重的歇息日。比如說現在俘虜的炊事報酬是每天遲早兩頓飯,一天利用一個積分便能夠在中午多吃一頓飯,並且這一天的三頓飯都有魚肉可吃。
但既不殺又不放,這是何意?如果說這些短毛要去打崖州城,彷彿也說不通。崖州那處所又冇甚麼出產,就算打下來不過就搶錢搶糧罷了,這些比城裡老爺們吃得還好的短毛會去搶糧?他們恐怕一定能看得上那點陳穀子吧!至於說銀子,崖州城裡的銀子加到一起,都一定夠買下打造一艘短毛钜艦所需的精鐵,這感受就像一個大族子要去搶乞丐一樣完整說不通。羅升東想來想去想得腦袋都疼了,還是想不出端倪來。當然,羅升東就算做夢也想不到,昨晚那些奧秘的短毛們為瞭如何分派他們這一群勞動力圖得雞飛狗跳,差點就要撕破臉。而他們的運氣在被俘的那一刻,實在就已經被決定了。
每名俘虜的小我積分隻由短毛賣力統計,不能在俘虜之間買賣或讓渡,積分兌換的物品或報酬也一樣如此,這就根基根絕了軍官恃強淩弱壓榨兵士積分的環境,同時軍官也必必要插手勞動,不然不但冇法獲得積分,還會因為迴避勞動而被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