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幾種商品代價一一議定以後,張掌櫃還是不肯放棄,持續向施耐德等人傾銷各種瓷器、漆器、珠寶、初級文具等“豪侈品”。不得不說他的保舉實在是顛末端慎重考慮,因為這幫海漢人的確看起來很有富商風采――出來談買賣都有百總一級的軍官伴隨,這架子之大是張掌櫃疇昔從未見地過。照理說這些社會精英都應當非常講究餬口品格,書房裡冇擺兩個初級花瓶,寢室裡冇用上漆器馬桶,書桌上冇一套湖筆徽墨宣紙端硯像話嗎?
“而諸位指定的硝石、硫磺、煤炭、焦炭,這些東西莫說在本商行,就算在全部瓊州島都不易采買。”張掌櫃很無法地搖了點頭:“若貴方需求百八十斤,或許還輕易籌措到,但貴方這清單上都是以千斤起步,要想在短時候內買夠分量,恐怕會有些難處。”
這些布匹是海運部所要求的采購物品,在穿越眾本身的棉花出產還遙遙無期的時候,海運部冇體例希冀在短時候內就能有本身的紡織品出產,而瓊州島本地所產的布在強度上達不到要求,以是海運部要求商務部分采購一批質量較好的鬆江棉布,用來試製船帆。
張掌櫃就這麼站著跟施耐德等人酬酢了一陣,趁便探聽了一下他們的來源。張掌櫃也算有點小本領,他聽施耐德說話間有些北方口音,便也用了近似的口音與之扳談。當然施耐德也就順勢把萬裡外洋的漢人後嗣尋根故鄉這套故事搬了出來,聽得張掌櫃也唏噓不已。待這一行人全都坐下以後,他纔拿起那份清單細心看了起來。
張掌櫃眼神一亮,伸手拿起了麵前的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酒杯,接著又抓起另一個玻璃碗細心檢察:“這但是佛郎機人販來的玻璃器具?在本地倒是少見。鄙人曾在廣州見過此等玻璃器具,的確代價昂揚,不知貴方要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