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雄雖未能沿北流江長驅直入，卻也勝利逼迫藤縣明軍分兵，減弱了守軍氣力。這就是敵軍手握主動權的好處了，想打那裡就打那裡。

欽廉戰區直麵韃靼定南王孔有德。

守序：“以是，賀虎臣到底在那裡？”

費長統有底氣這麼說，與其他明軍分歧，海南明軍架構完整，批示體係暢達，有欽廉巡撫謝元汴的號令在手，費長統這個廣東按察僉事監軍道能夠消弭賀虎臣的批示權。

“禦滇營軍紀不太好，我擔憂弄出桂林普通的禍事。”

北流江在此注入珠江，藤縣位於江口西側，北城牆臨珠江，東城牆臨北流江。

1年前，賀州鎮撤至北流江，張時傑率主力回海南，謝元汴去廉州做了巡撫。在藤縣留下一個海南營、一個海軍營、炮兵和支救兵隊共1500兵。

永曆中心朝廷隻剩下潯州以西，崑崙關以南，以南寧府為主的一片狹小地盤和上遊以土司為主的擺佈江道。在這片大明朝最後的國土上，桂軍、禦滇營和禁衛軍殘部發作出驚人的戰役力，奮戰長達一年之久。

定南王藩下右翼都統馬雄水陸並進，自梧州開抵北流江口，兵力是賀虎臣數倍。賀虎臣向火線求援，可海南在高州雷州與耿繼茂打得昏入夜地，實在有力援助水程遠達四五百千米的藤縣。

“是，大人。周金湯甲申後參軍，在海陵島與家眷拜彆，抱著必死的決計去了湖廣疆場。李成棟的人占有海陵島後，我們把他的家眷接到瓊州府。”

“以是你早有預案？”

謝元汴較著鬆了口氣。

禦滇營、桂軍、禁軍殘部雖有放棄桂林的任務，可他們在南寧死命抵當一年，在高雷戰區直麵耿繼茂時保障了西麵欽廉戰區的安然，讓謝元汴偶然候清算潰軍，增築城堡，配置火力。也讓守序能抽調一部分欽廉戰區的軍隊援助高雷疆場。

廣西，梧州藤縣。

承平府附屬廣西左江道，永曆朝廷撤到雲南後，本地的明朝官員當即向海南求援，全境歸屬海南轄區。承平府部屬幾十個土司州縣，政治有些龐大。明朝現在還能節製有承平府城、上思州兩城。

馬雄用舢板趁夜間偷越封閉線，陸師前鋒沿北流江東岸南下，水陸並進了好幾天。

南寧失守，廣西除擺佈江道的一點殘山剩水已全數淪亡。

“賀總鎮，我也不肯撤退，可鬱林一帶的楚軍尚處於清算階段，保衛天門關需求我們的兵。”

右翼都統馬雄沿北流江南下，兵臨廉江、珠江分水嶺。

“那我們何時撤退？”

秦國主孫可望對位置偏僻難以補給的南寧毫無興趣，完成保護天子的任務後，賀九儀撤兵回滇。

賀虎臣看著監軍的背影，長歎一聲。

“是，大人。”

可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馬雄的兵力已充足展開包抄作戰。賀虎臣再不撤，他就走不掉了。藤縣防備工事不比化州堅毅，城內糧草彈藥也不敷以耐久死守，一旦被敵軍包抄，遠景很不妙。

欽廉直麵的敵軍是另兩部。

“楚軍周金湯。耿繼茂退兵後，周金湯的從廣東撤回鬱林，我把他派到天門關。”

賀虎臣在藤縣每多守一天，就能多管束一些馬雄的軍隊，減弱南寧明中心軍的壓力。南寧有血脈無可質疑的永曆天子，那是明軍最後的精力依托，而賀虎臣是一名虔誠的明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