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其他事,老班你去忙吧。”
三天後,建州船廠的門樓。兩個鑲藍旗甲兵手攏在袖子裡,一邊頓腳一邊談天。
“我說,巴爺。歸去你得幫幫我,我必然要選上此次進關的步隊,不能再留守了。”
班誌富:“藍拜主子,那造好的船如何辦?”
建州有過船,孔、耿、尚投降時都帶了船,因為當時冇法編列海軍,皇太極就把這批船全拉到了鴨綠江內裡籌辦今後再用。卻不想東江鎮周文鬱選了26個水性精熟的懦夫,暗中潛入一把火把這些船全燒了,建州第一次組建海軍的設法落了空。有了前車之鑒,藍拜必須謹慎行事,對明軍的戰船他不敢藐視。
班誌富想到這打了個寒噤,兩白旗與皇太極的夙怨豈是他三等主子氣妄自猜想的。班誌富搖了點頭,讓人去找工匠頭子來,滿洲太君催的急,他還是要把重視力放在造船上麵。
跑海船的差事,除了尚藩其彆人都乾不了。此次從朝鮮運來的貨,老闆並不但尚藩一家。滿蒙八旗多家親貴,三順王都牽涉此中。朝鮮那邊的貨源由古爾馬渾構造,他原是個朝鮮人,名叫鄭命壽,現在算是英俄爾岱的門下。固然身份隻是個主子,但古爾馬渾是建州駐朝鮮的翻譯官。這個二鬼子在朝鮮暗中把握的權力很大,把各路主子服侍的都比較舒坦。
在他的上手,滿洲鑲藍旗二等梅勒章京藍拜擁著兩個衣衫薄弱的漢女,正在肆意玩弄。他看都冇看地下跪著的兩小我,隨便地命令,“把這兩個偷懶的尼堪拖下去砍了,首級掛到寨門上。”
班誌富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表情很壞。智順王尚可喜從旗下給班誌富抽了些人,讓他隨藍拜來鴨綠江口造船。給滿八旗大爺當主子的差事可不好乾,他甘願去和明軍兵戈。
“那是,以是那些尼堪都叫我巴爺。”
來的是報信的餘丁。
“奉告他們,誰最早完工,我便賞個漢女給他。”藍拜笑聲中有一些猙獰,“誰如果完不成,就去和那兩個尼堪作伴。”
英俄爾岱是正白旗旗主多爾袞的門下,這位墨爾根代青在鬆錦決鬥中打的一塌胡塗,被皇太極當眾狂抽一頓鞭子。
班誌富抗辯道:“明軍的船大多都不能在遠洋飛行。如果能用幾個瞭望哨逼得他們不敢走遠洋,也是算好處。”
徭役則是處置煮鹽、砍木、修路、牧馬等等事兒,苦差事。除了甲兵和徭役,剩下的人是閒散餘丁,耕地之餘也能夠兵戈,平時冇報酬,隻能分點戰利品。額兵和餘丁的辨彆不是披甲兵和無甲兵,都能夠有甲,所謂披甲人隻是指守甲以上有報酬的正式官兵。
“我……”
建州體製,所謂旗丁不是旗下就這2300個男的,旗丁更像是一種稅役單位。旗丁體例下,每個牛錄有60個兵役缺,30個徭役缺。兵額不是上陣兵戈有多少兵的意義,兵額隻是一種報酬。額兵不征稅不征糧不平徭役,一個牛錄最多隻能有60人,內裡還分為馬甲、步甲、守甲。不美滿是兵種分類,隻是一種報酬,步甲一樣但是馬隊。守甲也不是專職留守,巴牙喇都有留守的。
尚藩天佑兵本來的旗號是皂色底,紅色圓心。盛京那邊方纔傳來號令,天聰汗下旨,尚藩隨漢軍驤藍旗行走,旗下人編為12個佐領,有2300旗丁。班誌富的軍旗也隨之換成了漢軍鑲藍旗的標識,原有的天佑兵番號和皂色旗不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