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彷彿明白了一些,表情禁不住也有些衝動。
“他們厭倦了東奔西逃,而川東鄂西的無儘大山恰好為他們供應了上好的躲藏之處”
“本身隱居之時將其歸還石柱馬家,並對外宣稱是本身的家眷,也算是掩人耳目,畢竟當時馬家也投降了”
“唉”
“當時我的身邊另有些人,於大海就是此中之一,因為四周人丁死的死、逃的逃,這些人又不肯本身種地,到那裡尋食?”
“而我,就是李養純的兒子”
李占春點點頭,“是馬得功部下一個服侍了他多年的小廝流暴露來的,此人因為出錯被馬得功擯除削髮門,便挾恨在心,向福州知府衙門稟報了此事”
張七內心一動,“於大海?”
“另有呢?”
“八大王與左良玉的瑪瑙山一戰死傷慘痛,他當時部下有十八個義子,都是勇猛善戰之輩,號稱十八騎,那一戰就死了十個,重傷了一個”
李占春俄然轉過身來。
當然了,也並不是統統的降將都是如許,也有以義兵或明軍的身份奮戰了二十年,固然最後因為實在打不過而投降的,但內心何嘗冇有埋冇著那麼一絲盼望明軍俄然呈現轉機的表情。
對於清廷來講,雲南纔是親信大患,川東鄂西不過是纖芥之疾。
他看了看張七,最後還是冇將“你母親”三字說出來。
“八大王第一次進入四川時因為敗於左良玉之手,將很多軍隊都留了下來,我父親那一部就是此中之一,不幸的是,我父親冇多久就病勢了”
“這件事清廷也曉得,不過也是張勇從貴州調到這裡時才曉得的,因而他們也冇轟動我,讓張勇鎮守巴東,趁便監督我的家眷”
李占春盯著張七看了好久,看的他不由有些發毛了。
“天然有一些,但不是最關頭的”
“哦?”
“厥後於大海被調到了香溪口參與圍殲臨國公等,張勇入駐了巴東,很快就被他偵知了,因而我就不得不出山了”
“最後便向大城,諸如閬中、達州等地靠近,與大山比擬,在江上討餬口就輕易很多,人再多也冇有魚多,何況江邊的地也比山上肥饒,種起地來收成也大很多,情願種地的人頓時多了一些”
他的第三句話讓張七有些目瞪口呆。
“這些都不是最關頭的,我固然將家眷托給了於大海,但以後已經遁入佛門,對於他們的運氣並不非常體貼,芸芸眾生,各有各的歸宿,如果遭受不測那也是他們必須經曆的災害”
“八大王第一次入川時留下來好多人,我剛纔說過了,有的是用心留下來的,比如不聽話的,有的是不得已而為之,比如重傷員”
“之前,台灣的鄭勝利多次打擊閩浙一帶,也隻要馬得功、田雄兩人扛得住,故此這兩人在浙江、福建的職位穩如泰山”
“四天王叫李養純,厥後投降了明廷,搖身一變成了明軍”
“這麼說你並不是因為家眷纔出山,也不是因為家眷才歸正返來?”
畢竟,那邊是一個省,而川東鄂西隻不過是七八個縣罷了。
見到張七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李將軍,你不消說了,此人是不是叫張定國,八大王的義子之一,厥後冇有留在川東,而是單獨東去追逐八大王的大隊去了?”
“像,真像”
張七問道:“你將家眷安設在巴東的事想必也有人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