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沉聲回道:“恰是鄙人”
“都是天涯淪落人,到了這般地步還在勾心鬥角,難怪連江山都被彆人奪去了”
一坐位於大金沙江東側,高約一百丈,山頂有一處大寨,兩地相距約莫十裡,鐘鼓聲、動靜清楚地傳到了這裡,與另有半個時候才關城門的密支那分歧,這處盜窟聽到動靜後立時就關門了。
除了這兩座稍大一些的山體,密支那四周另有很多的小山,小山之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盜窟,傈僳族、克欽族的頭人都住在上麵,其仆從娃子,也就是農奴都圍著小山居住。
隻見珠簾一掀,暴露一隻玉手,手裡還握著一件東西,隻見其形似令牌,黑乎乎的,上麵刻著幾個金字。
這是木清的聲音。
高約一丈,木頭是非整齊,實際上構成了垛口。
“是張將軍嗎?”
......
雪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也伸出了一隻玉手,與木清那隻豐盈烏黑的玉手比擬,這一隻就是堪堪盈盈一握了。
“將軍”
聲音清脆動聽,這是雪娥的聲音。
“密支那宣撫司明麵上直接歸大明官府管束,實則也需向我木府交納賦稅,密支那漢人紅利的一半需向宣撫司楊家、長官司白家以及我家上繳,楊家又獲得此中的一半,殘剩的由白家、我家獲得”
“張將軍”
少女還是有些不解,“聽聞明軍主將是晉王李定國,此人曾三蹶名王名震天下,更兼軍紀嚴明,就算有潰兵至此,豈會像平常潰兵那樣為害一方?”
少女的聲音清脆中帶著溫婉,恰如黃鸝出穀,又如畫眉驚起。
一場豪雨方纔洗過這裡,時候已經來到四月中旬,密支那的雨季到臨了,河水充盈,四週一片蒼翠。
此時,漢人官府為了皋牢皋牢土司,對於大土司之女也以“公主”相稱。
員外模樣的人歎了一口氣,“平凡人等聽到號角聲後從未想到這意味著甚麼,為父一聽則是膽戰心驚”
城裡除了大片的板屋,正中間倒是一片磚瓦房,內裡又有圍牆,這就是如假包換的石牆了,全數是由采掘玉石後的殘剩石料築成,頓時構成了城中之城。
一樣用柚木製成的大門也關上了,傳出的號角聲比東邊大寨還要婉轉。
張七長歎一聲,“國破江山在,總有我大明重振國土的一日,鄙人估計不會太久,多則一年,少則三個月,總會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