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看動手指上的傷口,鮮血不竭地往外冒,內心一陣惱火。
剛走到院門口,就聞聲遠遠傳來“嗑嗑嗑”的聲音。
張平允籌辦拽起那野兔,俄然身後傳來一聲喊:
“你這牲口,我美意救你,你竟然咬我!”
“彆在這兒杵著,都凍得臉發紫了!”
張平單手提著兔子,手上那被咬出的血痕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神采倒是滿不在乎。
“看你們娘幾個的,如果不吃就留著養!”
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捕獸夾的刹時,那野兔俄然猛地一蹬腿,伸開儘是鮮血的嘴巴,一口咬在了張平的手指上!
“這新爐子就是好啊!”
再走近一點,俄然一陣風颳過,裹挾著那黑影淡淡的影子,那氣味倒像是血腥味兒。
張平心頭一凜,心跳莫名加快:“這還了得,不是有人在搞甚麼好事兒吧?”
這一嗓子直接把張平嚇得差點坐地上。
“比之前阿誰破鐵疙瘩好用三成!”
李秀蘭瞅了瞅他那血淋淋的手,一雙眼睛刹時瞪得溜圓。
貳內心想著,正要轉成分開,俄然瞥見那野兔的腹部彷彿還在微微起伏。
“秀蘭?你、你咋在這兒?”
“這是個甚麼活物呢,大寒天的,還能這麼勤奮?”
“張平!你乾啥呢?”
“這不啥大事,轉頭用用碘伏擦擦就行。”
張平回了屋,一試新爐子,還真是神了,火苗很快燒得旺,屋裡暖洋洋的,連秋風的冷意都被擋在了門外。
張平咧嘴笑了一下,伸腳蹭了蹭地上的土,“再說了,我這不是還多了隻兔子,早晨能讓她們姐妹倆高興吃頓肉麼?”
他對勁地搓了搓手,卻又一掃窗外灰濛濛的天氣,嘴角勾起了點謹慎思。
“今兒個這麼冷,秀蘭她們也該受夠了黌舍的罪。”
張平輕聲安撫著,再次嘗試去解開捕獸夾。
“大寒天就跑這一趟,還撿到個像樣的野味!早晨給你們娘幾個燉頓肉湯!”
張平愣住了,一隻手還捂著被咬的手指,模糊滲著血。
“你就這麼個模樣去?”
他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都凍得發紅,木了幾秒才邁著生硬的步子往外走。
“豪情是逮著隻兔子呐?”
張平一甩頭,回身抱起兔子,徑直朝黌舍的方向走去,還嘟嘟囔囔道:“哎喲,這牲口咬我手,這仇我得記取!”
“那你還站這兒乾啥,冇事就從速找個布把手包起來!”
“本來是隻兔子。”
“哎呦!”
他猛地回過甚,見李秀蘭正站在不遠處,披著件厚棉襖,手裡拎著一把鐵鍋,臉上寫滿了驚奇。
“我說你咋在這兒搞這些!我是提早返來跟林校長請了會兒假做飯,遠遠就聽到動靜,就過來瞧瞧!”
“嘖嘖,這夾子夠狠的啊。”
張平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這你甭操心,回屋子再說!”
張平懶得理睬她的嘮叨,提起兔子就往前邁了一步,像是俄然想起甚麼,轉頭說道。
“回家燒點熱水,今兒這兔子肥,早晨還很多加點薑,不然腥氣。”
“哦?那好啊,我轉頭就嚐嚐。”
張平一手提起那兔子,衝她對勁一揚眉:“咋樣?這不算白跑一趟吧?”
張平揉了揉耳朵,覺得是風聲攪和得耳鳴了,可細心一聽,還真是挖土的動靜。
“這大寒天的,還能逮到野味,也算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