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見客人不再難堪,便去取玉杯了。
趙真趕緊擁戴道:“恰是。”
少女薄唇一張一合,好像蓮花張合,聲音動聽,隻讓這些人聽得神魂倒置,好像喝醉酒普通,這首琵琶行少女唱得甚為有豪情,好像身臨其境普通,想是少女家道貧寒,自幼孤苦伶仃,符合歌中的意蘊,才這般唱得栩栩如生。
趙真撓了撓頭,迷惑道:“怪了,我明顯看你袖袋內裡啥也冇有,如何就摸出來四隻犀牛角呢!”
趙真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李兄,我賭了!你快快取出來讓我等看一看!”
趙真和林子文這倆公子哥對於天下美酒的來源、氣味、釀酒之道、窖藏之法,已十知七八,但對酒具一道卻一竅不通,現在聽得李響侃侃而談,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四人喝到歡暢處,這時候剛好樓上有人彈起了琵琶。
李響聽到女子的歌聲、琵琶聲,對這位女子的琴藝甚是佩服,他宿世的時候也從收集上聽到過這一首琵琶行,更是在講堂上學過這首詩,但本日從這名女子口中唱出,則又頗含另一番意味。但他還是津津有味的吃著菜,再也冇瞧女子一眼,固然少女長得清麗敬愛。
趙真瞪大眼睛看著李響道:“李兄,你又在騙我們吧?既然這犀牛角是奇怪之物,你又如何能夠隨時帶在身上?”
實在李響是見這酒樓看起來甚是初級,隻怕文雲孫還真付不起這酒錢,以是便想到這個彆例,這點酒錢對於趙真來講,還真是小數量,但對於文雲孫如許的淺顯後輩來講,就是天文數字。
小二也拿來了四隻玉杯,這下子四人就暢懷痛飲起來,這時候臨安也是一座國際多數會,各種酒都有,不過宋時的酒還冇有呈現厥後的白酒,酒精度數都是比較低的,喝了很多也不易醉。
實在這也恰是林子文和文雲孫想問的,他們都想不明白。
李響嗬嗬笑道:“那我們要不要再打個賭?如果我拿出來了,這頓酒就由趙兄來請,如何?”
文雲孫曉得李響是在幫他,不過他也不信賴李響能夠拿出來,便道:“李兄,你的美意我心領了,這頓酒還是我來請吧!”
以是,在趙真他們的獵奇目光當中,李響就把右手伸進右手的袖口內裡,裝模作樣的掏了一陣,然後就在他們的驚奇目光中,摸出來四隻犀牛角!
隻聽李響又道:“至於飲葡萄酒嘛,當然要用夜光杯了。前人詩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頓時催。’要知葡萄美酒作豔紅之色,我輩鬚眉男兒飲之,未免豪氣不敷。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以後,酒色便與鮮血普通無異,喝酒有如飲血。嶽武穆詞雲‘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豈不壯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