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挑了挑眉:“活過兩百歲,然後給你送終?”
程想想還怕他不會放,正想教他如何燃燒時,他來了句:“我六百年多前放過,這玩意我玩得轉。”
奶奶從內裡走來,手上拿了三個紅包,笑得一臉慈愛:“壓歲包,你們仨一人一個!”
程想想也抱著事前籌辦好的炮,催道:“到點了,到點了。從速放炮去了,晚了不吉利!奶奶,你就彆出來了,外頭冷。”
就在這時,隔壁方家的門也開了,方傑抱著一大箱子的炮仗出來籌辦放炮,看到程想想時,正要喜,可又看到她中間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男人時,笑容頓時就黯了下去。
往年,程想想在這個時候都會陪奶奶嘮嗑,直到12點,放個迎新炮熱烈一陣後再睡覺。
廣平看她那副享用的模樣,便也試著喝了一口。乍一入口,很像是淺顯米湯感受, 可卻有種特彆的焦香味,並且口感更稠密, 味道確切還不錯。
程想想忙解釋:“他說的是六年前,六年前!姑你聽岔了。”
程想想道:“好喝吧?香吧?我跟你說,鍋巴湯做起來可比熬米湯要費事呢。蒸米飯的時候特地多加點水,比及煮開了,就把米湯舀出來,隻留一點湯蒸米飯。我們鄉村人都用灶頭鐵鍋蒸米飯,米飯底部輕易起焦變成鍋巴, 吃著太硬不好消化, 拋棄又華侈。但是如果把蒸好的米飯盛起來, 再把開初舀起來的米湯倒回鍋裡和鍋巴一起, 用小火悶煮,就成了又香又濃的鍋巴湯。”
不過他也曉得本身和程想想不是男女朋友,冇有資格多過問,放下裝煙花的箱子,將手伸向廣平,客氣而又帶有幾分挑釁隧道:“你好,我叫方傑。是想想的發小。”
夜風襯著四周的背景,使得他整小我彷彿也沾了一絲的凡塵氣質,不再像高高在上的大神。
程想想扭頭時恰好就看到那金芒一閃而過,不由迷惑地看向廣平,廣平隻回給她一個淡淡的淺笑。
程想想回眸,見是方傑,便按之前給姑姑、奶奶說的那套說詞拿出來:“是我單位的帶領,恰好故鄉在縣裡,我就請他一起返來過年。”
程想想看出廣平的迷惑,忙道:“鍋巴湯在我們這兒但是好東西。看著不太都雅, 但是味道很香, 比電飯鍋裡煮出來的米湯可香多了。你喝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