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院子,李小茶不好再跟出來了,這才停了下來。一旁的梨花看她不幸,頓了步子說道,“你個小白眼狼,我們四奶奶把你當親生的女兒一樣對待,你好歹也做出點感激的模樣。公然還是親生的親。一碗粥就唬住了。我們每天的想心機給你做吃的,你到是半點吃不下去的。我都不曉得如何說你好――”
薛四蜜斯冇想到,薛四奶奶這招高深莫測的,還真問了點東西出來,她勾了勾手指,讓羽兒過來,她陰著臉小聲問道,“為甚麼我是好欺負的。”
薛四奶奶雙瞳微動,打量了她一眼,說道,“嗯,喝口水吧。”
薛四奶奶冇把她當回事,隻是拍了拍李小茶的蔥腦筋袋,說道,“今後本身謹慎些,你既然有賣掉本身的勇氣,就該讓本身過得更好些,莫再叫我們這些人擔憂了。”
那幾個小丫環年紀比李小茶大得兩三歲,但比李小茶生嫩了很多。看這陣式早嚇得腿腳顫抖。書語畫語兩人雖是白叟,膽量大些,可昨日裡,書語去四奶奶院裡搬生果時,就被玉姐吼了半天,是以本日裡畫語打了半天眼色,她也隻是低著頭不敢冒昧。
李小茶模糊感覺,薛四奶奶莫不是活力了,可方纔不還好好地勸她的嗎?李小茶很不解的巴巴跟著。直跟到薛四奶奶的院子裡,也不見轉頭望半眼的。
想來。薛四奶奶應當不是因為李小茶的親疏之彆纔會有那樣的神傷。許是想起出身纔會一時黯然。玉姐歎了口氣。曉得出來也勸不了主子,隻得跟著黯然感喟。
“嗯嗯,感謝四嬸嬸,四嬸嬸真好……”薛四蜜斯一邊咕嘟咕嘟往嘴裡注水,一邊毫無節操地將這位逼她曬了大半下午大太陽的四嬸嬸,誇成了九天玄女加觀世音菩薩的轉世。
李小茶點了點頭,小眼睛巴巴看了眼被她吃空的青瓷薄碗,又眼巴巴看了一眼梨花手裡的食盒,小聲說道,“還要一碗……”
虐咩?如何冇發明啊,感受很歡樂啊。
在薛四奶奶用心安撫李小茶時,薛四蜜斯晃閒逛悠走了過來,眼淚都曬的她,眨著乾枯打結的長睫毛,哽咽說道,“四嬸嬸,我真的曉得錯了。”
李小茶的厭食狀況好了一點兒,早晨本身喝了些粥,菜雖是吃得少,卻比前兩日好太多了。
一房五個丫頭曬了足足半個時候,總算有個熬不住的跪了下來,阿誰最小的羽兒嚇得直哭著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天奴婢去打水,三蜜斯房裡的孫婆子笑話蜜斯是好欺負的,我冇敢回嘴,還應了一聲。奴婢敢死,奴婢敢死……”
薛四蜜斯眉頭皺了皺吼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