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元祥又來泰成宮玩,阿和公然找了個來由,帶著他到演武場四周玩。
元坤安撫地摸摸她的頭,笑道:“那麼皇後早點歇息,朕先走了。”
元祥自幼在這裡玩耍,滿不在乎隧道:“當然是射箭用的。這裡本就是皇家的演武場。”
“哦。”阿和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泰成宮這邊天然也有犒賞。阿和戳著擺在桌上的一對藍田進貢的玉快意,自言自語道:“不能吃不能玩,隻能當個擺飾。”也不曉得是如了誰的意。
“好啦好啦彆煩了!”豫王元祥瞪圓眼睛,半是不耐半是奇特,“你不是說討厭看那些端莊籍嗎?如何問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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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與元祥來到皇宮當中一片開闊的草場,演武場就在此中。阿和遠遠的看到一排草靶,問道:“那排靶子立在那兒,是用來射箭的嗎?”
而南邊的大吳闊彆烽火,君民沉浸在江南水鄉的美好中更加安閒清閒。建國的太祖天子未能親眼看到北燕一統,卻在臨終時立下與燕和好的訓戒。但是,後代的皇子皇孫遠冇有這類腦筋和胸懷,對待前來交好乞援的北燕使者非常傲慢不屑,導致兩國幾近一度斷交。近年來,特彆是宣帝即位後,才漸漸規複了兩國的來往。客歲北燕靖文帝即位,隨即遣使締盟,並請尚公主,宣帝欣然承諾,特地從宗室郡主當選人,封為公主嫁了過來。現在的大吳,彷彿冇有之前那種悠然安靜了,先是西南之戰,又聽聞各地烽火不竭。不曉得崇尚風雅清談的大吳君臣心中作何感觸。
元祥一怔,勉強咳兩聲,粉飾道:“嗯,算你好學,既然嫁到我燕國來天然應當好好學些國史……”
阿和笑眯眯的送元祥出了宮門,還不忘叮囑道:“教員明天記得早些來,門生備下桂花釀恭候台端。”
元坤發笑,確切聽過陪嫁來的宮女帶有這類口音,又問道:“那皇後的官話如何說得這麼好?”
阿和無辜地看著他,漸漸說道:“我覺得都是知識的東西,本身不曉得不好,以是找些了書來看,但是越看更加現不懂的處所很多……你看,我對燕國一點都不體味,以是就想問問你……”
“阿和真呆,不,真乖。”阿和學著吳國後宮女人的一口吳儂軟語,惟妙惟肖。
阿和趕緊存候。元坤扶起她,說道:“此次豫王學業大進,都是泰成皇後的功績。”
第二天一早,元祥興沖沖的衝到泰成宮裡,趾高氣揚地一番大講特講,阿和便帶著一班吳國過來的宮女粉飾住笑意,乖乖地做門生。
“陛下真好……啊不,謝陛下。”
“元祥,聽聞北燕的一項國策就是戍蠻,漠北的蠻族到底是如何樣?你跟我講講。”
阿和笑道:“臣妾不敢居功。豫王殿下聰慧好學,臣妾還要向他就教呢。”
元祥紅著臉,仍然嘴硬:“好吧,本王就勉為其難收你這個門徒好了……不過本王明天府裡另有事,先歸去了。明天抽暇過來教你。”
如此持續月餘,元祥竟然在靖文帝考量眾親王課業的時候拔得了頭籌。傳聞靖文帝出題“尚武”,命還在教館裡上課的統統宗親王子當堂以此題目作文。元祥遲疑滿誌,乾證左引,上至先帝“漢中之約”下至國策戍蠻,洋洋灑灑的寫了近千字,非常出色。靖文帝見了大喜,連聲獎飾了幾句,又賞了他一對瑪瑙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