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玟已經卸下了禮冠與皇袍,換上常服的他顯得更加肥胖衰老,眼神還是鋒利,“朕本日喚你們來,是為了熙王三月前做的胡塗事,他做出這等事,令朕也臉上無光,朝中更是群情紛繁,比來才平複。”他說的很慢,一邊說,一邊看著下方三人神采,“薛侍郎。”
女人好不輕易見到他,趕緊拉住他披風,悄悄搖了搖,“您再不管奴,媽媽就要讓奴去賣身了……”
薛嘉蘿不敢再說,因為可貴跟他睡在一個被窩裡,緊緊摟住他不肯意放手,閉上了眼睛。
周君澤低頭看她,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從眼角落進發間,眼睛清澈專注,神采是純粹的悲傷。
薛清再拜,“臣……”話卻說不出來了。
周君澤把她翻過來,已經籌辦要走了,“說甚麼?”
周君澤忍耐到頭,非常鹵莽地按著她的肩頭,一隻手將她雙手反剪牢固在她後背上,“不要讓我活力。”
薛嘉蘿的葵水來了,周君澤三個月的禁閉到時候了。
熙王府的馬車拐進內城北巷,這條路的絕頂就是熙王府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