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是你的，鼻子是你的……”薛嘉蘿嘟起嘴，“嘴巴是你的……”她摸著本身胸口，“心也是你的。”

胡皇後的額角磕在桌子上，他聽不見，她側臥在地上，眼睛半睜著看他，說了些甚麼他也冇有聞聲。

他的父皇――不，是天子――在他麵前無聲的氣憤、謾罵，最後竟然墮淚了。

在這死寂中，他神思放空，從驚懼到氣憤漸漸成了麻痹，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還懷著孕的喬馨，連他都不得不說她也太不利了些，碰上他這麼小我，好不輕易有了孩子覺得後位有望，可連命都保不住了……他幾近一年才見一次的庶女，因她生母出錯，跟著她母親一起住在京郊，但願那女人能機警一些從速逃……另有誰……

“你現在有甚麼遺憾？”

周景黎閉嘴不再說了。

周君澤隻是親她就讓她達到了阿誰點。

薛嘉蘿跨坐在他身上，額頭抵在他肩窩，顫聲說：“嗚……忍不住……”

“嗯，持續。”

“你要問的，我也照實答了。”他身材前傾，臉上帶著歹意的笑，“還記得你十五歲出宮那年，在仙依閣弄死了她們的花魁，我厥後悄悄探聽那女人是被生生掐死的，是不是你發明本身不可，又不想留下話柄才弄死了她？至於我為甚麼曉得你不可……那還要更早，我給你寢宮裡點了迷香，撤走了所豐年青宮女，隻留下老嬤嬤和寺人……”

這邊耳朵前麵冇有，他從鎖骨上挪動疇昔，在另一邊耳後找到了那顆痣，“跟彆人伶仃在一間屋子，對嗎？”

從地牢出來後夜色已濃，左統領孫逸還在等著他。

周景黎動了動，身上鐵鏈收回刺耳的摩擦聲，“我就隨口一說。”

周君澤漸漸走近，“持續說。”

周君澤遲緩跨過門檻，衣服下襬掃疇昔收回輕微的摩挲聲，周景黎一動不動看著他：“來嘲笑我還是救我？”

他回到熙王府時已是月上梢頭，牢中想必已經開端了。

再次落空聽力之前他聽到了伴跟著耳光的那句話：“我要殺了你――”

“她耳後有顆痣，對不對？要很細心才氣瞥見，那邊的肉太嫩了，不敢動。”

“我的脾氣已經很好了，第一次你試圖把薛嘉蘿從熙王府搶走，我隻是活力然後決定讓你活到陛下駕崩以後，第二次在宵夏宮下套我也輕鬆放過了你，隻讓你躺了兩個月，冇想到另有第三次……”他嘴角勾著，眼神倒是陰沉狠厲，“那你隻能儘快死了，礙眼……”

薛嘉蘿像被逼到絕境上的小獸，喉嚨中嗚哭泣咽，脊背顫抖，腰背生硬，俄然一下，她身材放鬆了。

“好吧。”周景黎仰開端，閉著眼，“遺憾麼，一冇有當上天子，二……”他看著周君澤，“冇有把阿誰小傻子弄到手……”

周景黎被鎖在地牢裡，陰暗潮濕，空空蕩蕩，除了他冇有彆的人影，連傳說中的老鼠也冇有。他第一次曉得皇宮另有這類處所，不消顛末大理寺與刑部，不消任何官員參與，無聲無息判了他極刑。

周景黎的身材晃了晃，“你曉得父皇他從好久之前就在你身上找一樣東西嗎？”

周君澤一手扶在她後頸上，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耳邊吮吻，語氣不穩微微喘氣：“我跟你說過甚麼？”

薛嘉蘿懶洋洋的：“要奉告你……不管是誰碰我都要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