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_第五章 會說話的頭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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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匹老瘦的灰馬和牛車前麵連著長長的一根繩索,俘虜們多數神采麻痹地邁著沉重的步子極力跟上。姬歌也混在此中。

統統俘虜都麵色慘白,恨不得本身多長幾條腿,但是腳上栓了重重的枷鎖,隻能等候著死神的鐮刀來臨。

強盜和馬匪本來蛇鼠一窩,可在這冇有束縛的野火原裡,如果誰看誰不紮眼,一言反麵就是一場惡鬥。

強盜們止下腳步,俘虜們不明以是,但很快反應過來,也不嫌臟就原地坐下來趁著機遇偷偷歇息,等候著火線即將來到的未知。

強盜罵罵咧咧地指著他,臉上的橫肉顫栗著,看到姬歌乖乖順服地低頭混在步隊裡,還不屑地朝地上呸了幾口口水。

招惹他們可冇有甚麼好果子吃!

“走快點,我敬愛的竊匪小爺!”

姬歌也捧首蹲著,眼睛偷偷瞄著兩夥人的廝殺,乘機尋覓著逃竄的機遇。不管哪方贏了,他都不甘心做個俘虜。他摸了摸胸口,內裡傳來的硬度讓他稍稍放心。懷裡的菸鬥醒來就被禿子拿走了,書和阿誰看著像塊爛鐵的匕首被他丟到了河裡,他藉著便利的來由,在河裡找了好久,才找到鏽匕首,至於書早就被河水泡爛了。

姬歌駭然地看著麵前這顆衰老還尤有鮮血噴湧而出的頭顱,竟然張著隻含著幾粒稀稀拉拉黃牙的嘴開合說出了這句話。那頭顱眼白俄然往上一翻,看到姬歌惶恐欲絕的神情,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可駭的笑容。

世人都嚴峻地側目四周察看,尋覓這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的來源。

兩夥人衝到一起,這巷子刹時被刀光血影覆蓋,他們一個個都脫手凶惡,即便本身被刀刺到,倒之前也必然要拉一個陪葬。

就在這存亡一際,世人耳中驀地傳來一個沙啞鋒利,刺耳得像隻老鴉的怪笑聲。

一個滿臉鬍渣的凶漢狠狠地用鞭子抽了一下姬歌的後背,對於這個臟臭小子的值錢玩意被禿子拿走,他早就眼紅非常,又不能壞了端方,隻能把肝火宣泄到這個禍首禍首身上。這個混賬東西,要不是禿子又有了賭本,他如何會輸的那麼慘?

前麵一個尖臉的強盜俄然高舉起手,表示步隊臨時停下腳步。這惡漢一愣,彷彿明白了甚麼,彎身把頭貼在地上傾耳聽著,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凝重和煞氣,吹了個口哨,取出個讓身後俘虜們大咽口水的肉餅咬了一口,咧開嘴道:“狼群來嘍!”

這些強盜都是把性命不當回事的悍賊,若不是貨色要活的,他們怕是連一個銅雞冠的黑糠麪包都不捨得買給這群俘虜!即便如許,他還是在途中看到了一個累的實在走不動路,趴在地上撒潑的大肚子男人被砍下了雙腳被丟在了路旁。在這凶徒餓狼出冇的處所,冇有腿,就必定隻能等死。姬歌看過很多死人,但是他還是忘不了阿誰肥胖男人看著屠刀落下眼中的絕望與驚駭,另有這群強盜們看到鮮血時的猖獗笑容,乃至砍下瘦子雙腳的阿誰強盜還伸出舌頭把刀子上的血舔的一乾二淨!

這些馬匪們的臉龐因為長年風沙和太陽的暴曬閃現出一種非常的肉紅色,為首阿誰胸口刺著黑鷹的騎士拍拍馬頭,像是看獵物一樣眯著眼掃視著世人。

一個馬匪算了算俘虜的人數,冇殺到興處,還翻手一刀就將中間一個跪著的老婦人腦袋砍了下來,隨便朝著紋著黑鷹的馬匪道:“嘿嘿,頭兒,這老的都宰了吧,那小的如何辦,我們可帶不了太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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