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洞，有些微火光，能夠照路。山洞很狹小，洞壁上皆是濕滑青苔，看模樣，這裡鮮有人至。應當是個閒置已久的山洞。

“為父母報了仇？”皿曄蹙眉。

“曉得嗎？”

“寧山。”

“次日，雲淵便和你的部下尹成念上殿去救她。她上殿以後，裴山青很快便被誅殺。她親手殺的。也算是為父母報了仇。”

他是蘇鬱岐手上的王牌諜者，天下動靜一夕之間便可全到他的把握當中。他獨一一點不能置信的是，他作為暗皇的賣力人，如何會甘心隱在蘇鬱岐的部下數年。

皿曄大口喝著涼茶，臉上還是冇有神采。

皿曄握住了那枚玉佩，沉吟了好一會兒。寧山並冇有打攪他思慮。

寧山往外走，皿曄俄然叫住了他。

寧山的對峙，倒讓皿曄很對勁。這些年如果冇有一個如許的人守著暗皇構造，恐怕這個構造早就落入孟琮手中，成為他手中的刀劍。

“本來是寧公子。公然是她部下最為得力的諜者。”

“另有事？”寧山愣住腳步，轉頭望著皿曄。

“好。明日早晨，我讓人來找您。”

皿曄點點頭，毫不避諱：“是。那請你一解我心頭之惑可否？”

寧山凝著他，他臉上埋冇不住的痛苦儘收他的眼底。“裴山青身後，陳垓為了禁止她和祁雲湘謀奪政權，施苦肉計閉門不出，她無法，替祁雲湘攬下了統統的雷。陳垓被她逼走，小天子也已經被她架空。現在，她掛帥出征，要來境汀了，估計，也就這兩日就到了。”

“是啊。你還不曉得吧，她的父母，當年便是因為雨師天賦子及裴山青勾搭了孟琮，引你母親去曇城殺了她的父母。”

“你這些日子忙著行路，有些動靜，能夠不那麼通達，我來是想奉告你一些你不曉得的動靜的。”

皿曄淡淡：“若說叛國，我身上也有毛民一半的血液，我做的豈不是比你還過分？既然你是暗皇構造的賣力人，那很好，我有話要和你說，你先不要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