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路走，兩邊石壁上不時會有一道門。顛末九九八十一道門以後，一扇巨型的門呈現在麵前。

尹成念倉猝屈膝跪下，誠惶誠恐：“部屬知錯了，部屬今後不敢了。”

皿曄飛身掠過五六丈寬的碧泉，落在一處兵器架子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從兵器架子前麵疾步走出來，跪隧道：“少主，您返來了。”

皿曄的聲音驀地沉冷了很多：“誰許你私行行動的？蘇鬱岐是甚麼樣的人？你覺得憑你的本領能去跟蹤？”

皿曄走上前去，拈起高台上的三炷香，兌著蓮花盞裡的長明火點著了，恭恭敬祭奠了三拜，將香插於鼎足香爐裡，才恭恭敬敬朝著那人一拜：“寄父，您找我？”

“如果我淪落到需求你們擔憂，那這個少主不做也罷。”皿曄的聲音完整分歧於麵對蘇鬱岐時那種或冷酷或魅惑，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傲。

洞口不大，三尺周遭。皿曄熄了手上的火器，旋身跳進洞中，身後的洞口在他跳下去後無聲無息地封閉。

這件事有些意義了。

莫看洞口獨一三尺周遭，越往下，倒是越寬廣。洞窟是垂直而下的，洞壁上每隔一段便鑿有一個碗大的圓洞，洞中盛有夜明珠。藉著微微珠光，能瞧見青幽石壁。

皿曄道：“是。”

“內裡是不是在打雷？”老閣主一開口，說話聲甕聲甕氣的，模糊還帶著點鼻音。

更切當地說，蘇鬱岐一定像外界想的那樣，是個斷袖。

“阿誰……少主，部屬來的時候，路過阿誰丫環住的蘊秀堂，趁便出來看了一眼。”

“行了，說說你來乾甚麼吧。”皿曄打斷了她的話。

“嗯。”皿曄淡淡應了一聲。

皿曄在石壁上摸到構造，轉動構造，龐大的石門收回吱吱呀呀的聲響，挪動甚是遲緩，皿曄未等石門完整翻開，便從人寬的裂縫裡閃出來了。

每下十餘丈，皿曄便借石壁之力，緩住下墜之勢，如此十餘個回合，才落到洞底。

模糊能瞥見她的身形，纖細高挑，模樣倒是瞧不清。

蘇鬱岐的父母皆喪生於此，這裡亦是蘇鬱岐的出世地。蘇鬱岐名字裡的鬱字，便出自此山名。自老蘇王與王妃身故，這裡便一向荒著，蘇鬱岐十歲時，將這裡改建為蘇家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