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本該是他的,他已在做出那道令人震驚的猜測後,便儘了十二分的力量、與齊父定下婚約,隻差臨門一腳將才子接入府中。
“依依?”陳岌總算髮覺出不對,轉過甚來看向那名姬妾,笑了笑,“這是醋了?何必拐彎抹角摸索本侯,她已是聖上的昭儀,本侯豈敢對她成心?”
即便聖上終究活命返來,阿誰時候陳岌還是信心實足,畢竟就算是他也想不到,這世上……會有齊昭儀普通神異之人:識天理、知命數、能夠預知將來。
隻可惜他千算萬算都想不到,聖上竟然真肯不要臉到了頂點,明知齊陳兩家已有婚約、還是橫插一腳將人劫走,他也不會接連時運不濟。
陳樾彷彿是站在劇情以外旁觀者,看著本身落空了亦師亦友的岐老、又接連落空了右腿後的痛不欲生,接著好不輕易抖擻起來,還得不斷應對洛平候明裡暗裡的針對,本來受傷以後的身材更加垮了下來。
可他本身內心清楚, 邇來日子不太好過了。
夢裡頭他還是父皇獨一的兒子,小時候災黎堆中長大,吃不好穿不暖,十九歲後被父皇的暗衛帶回宮,與實際中一模一樣的經曆,長到了二十五歲。
但若說真正放在了心上,那也過分勉強,若非齊蓉的才氣實在特彆,他毫不會重視到這個齊家庶女,大業為先、美色不過是浮雲,陳岌隻是不甘心罷了。
“宮裡頭不是傳來了動靜, 齊昭儀進宮那幾天,聖上一步都未曾踏入錦儀宮, 如何現在兩人的豪情, 好到瞭如此境地?”
可禍不但行,當晚他們一行人又碰到了從青州偷至白郡的青州賊匪,幾十金甲衛在抵當中縮減至三人,岐老也在這一次敵襲中故去,他咬牙與部下拚出一條血路,回到宮中後,卻被奉告廢了一條腿。
陳岌嗓音極低的冷哼一聲,“他可配不上她。”
不甘心天命之女被聖上橫刀奪去,撤銷依依對齊蓉動手的那一刻他就想過,他遲早有一日……還會將人掠取返來!
“此毒名為冰鴆,是鴆毒中的一種,見血封喉。”老太醫把完脈,歎了口氣,“如果平凡人服用,隻怕不出一刻便七竅流血而亡,神仙也難救,可服毒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