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嗎_2.孟婆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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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身子一晃,半杯酒潑在身上。

“天然馳名。”孟婆搖搖團扇,她不但熬湯,她還釀酒,隻是平常鬼喝不到她的酒罷了,團扇輕點:“這酒名喚求不得。”

孟婆看阿嬌睡得夠了,團扇往她麵上一掀,輕風拂麵,阿嬌悠悠然醒轉。

還能是誰呢?楚服如何也想不明白,大漢女子都會祈求與夫郎同心同德,如何到了娘娘這兒就成了婦人媚道,厭勝之術?

豐都裡也有幽靈攀親的,相互未到投胎的時候,便結個鬼伴度日,反是那癡纏之意不去的,都化作了相思鳥,夜夜啼叫。

孟婆“哧”笑一聲,團扇子輕搖:“她本來確是憨醉一場,現在纔是醒了。”

孟婆看她巴掌小臉儘是悵惘,提點她道:“不管本身記不記得,隻要心願未償,便不能投胎。非是你所願,許是彆人欠了你的債,須得討返來。”

阿嬌也想投胎,可她與彆的鬼分歧:“彆人的符上偶然候,我的符上連時候都冇有,如何投胎。”

說著自袖中取著名符,指寸長的一麵小牌,寫著她這一世的生卒,孟婆拿起來細看,瞧了好久才道:“你與彆人確是分歧。”

楚服從速扶住她:“娘娘!”她癡心護主,急問孟婆道:“娘娘這是如何了?但是酒醉?”

“如何分歧?”

阿嬌癡心很多年,一朝淡了心機,在這陰司更呆不住了,兩隻腳丫子晃來晃去:“當鬼真是冇意義。”

“莫非便生生困住她不成?”蘭芽替阿嬌不平。

阿嬌闔著雙目,楚服守在她身邊,蘭芽奉上茶湯給孟婆,問道:“她不能投胎,當真是金屋之故麼?”

必是有人意欲侵犯,矇蔽了陛下。

豐都這很多年,早就鬼滿為患,豐都大帝又辟了一處建豐都新城,可還是包容不下這很多幽魂,像阿嬌如許盤桓不去的鬼越積越多,就連豐都新城,也有很多地府釘子戶。

阿嬌揉揉眼睛,她剋日越來越睏乏,常常一睡難醒,確是好久不來孟婆莊磕牙了。

她取了一雙金簪給孟婆的待女蘭蕊,請她替楚服縫頭。

這酒漿聞起來甘香,嚐起來甜美,乃是人之五蘊苦所變成,一滴便使鬼醉,這一杯下去宿世此生未能滿足的遺憾都能閃現心中。

衛子夫與劉據都是枉死,抱屈抱屈入了幽冥,非得比及委曲明白於天下,構陷之人伏法贖罪方能轉世投胎,要不然胸口一團怨氣不散,底子入不了循環井。

阿嬌不想當相思鳥,也不想作相思樹,她想當人。

孟婆啟唇一笑:“你有一夙願,未能得償。”

如何她纔不過睡了一覺,衛子夫就投胎去了?

楚服恨意難平,阿嬌沉甜睡去,她卻日夜不能閉眼,她與阿嬌一同蒙難,又身為厲鬼,靠幽冥當中幽靈怨氣為生,那邊怨氣最勝,天然是枉死城。

疇前不懂,此時另有甚麼不懂的,給她科罪的不是張湯,而是劉徹,說她行厭勝之術的也不是張湯,而是劉徹。

本來劉徹死了兒子,又悔怨了,在陽間大開殺界,夷江充三族,又燒死了蘇文,殺了莽通,還建了一座思子台,衛子夫母子二民氣跡即明,天然就入輪歸去了。

喝了湯的鬼便去走何如橋,善鬼過橋,橋麵穩似盤石;惡鬼過橋,腳底似踩爛木,銅蛇鐵狗便在奈河中等著吃這些惡鬼的靈魂。

阿嬌伸伸舌尖,方纔嚐了一滴,耳中便似有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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