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凝神去看阿嬌，胡瑤看不見，阿嬌也看不見，柳萬青卻能瞥見，一線細如毫毛的金光落到了阿嬌身上，這是她在人間積累的第一筆功德。

項雲黷確認內裡冇有非常，側身看向她, 臉上還留碰有睡痕。

柳萬青表示她昂首，菩薩一臉慈悲寂靜，柳萬青說：“人討功德，比鬼討功德有效，說不準還真給她討著了。”

並不是每個寺廟都能與天上接通，座座寺廟都會刻上“佛光普照”四個字，但並不是真的每一間都能被佛光暉映。

阿嬌謙虛低頭，抱著香燭進門，先去了地藏王菩薩的寶殿，盈盈下拜。

“薑宸不是說警局在爭奪給韓剛發嘉獎嗎？我們當然也到菩薩跟前給他討功德啦！”人有人的衙門，鬼有鬼的衙門, 該要的功德可不能少。

阿嬌一進玄通寺，柳萬青和胡瑤就處置務所被拽了過來，他們倆是妖，柳萬青再是千年大妖也不敢在菩薩麵前不敬。

阿嬌又點了幾樣，笑眯眯看著他掏錢，這個價都比她想要的小金屋要貴了，他如許風雅，給她金屋的時候必然也會這麼風雅的。

阿嬌細心計算日子，她還要積功德，還要替楚服想體例當鬼修，還要持續享用當人的滋味兒，一天都不能少。

語氣就像是帶著女朋友逛街，隻是他們逛的是香燭店。

柳萬青看看阿嬌，再看看胡瑤，對她道：“她可比你有腦筋多了，要不是她一心想著去投胎，吸納出去當員工，事蹟必然比你強。”

他可貴有些大妖的風采，胡瑤卻聽不明白，柳萬青輕哂：“不開竅的狐狸，也不知你是如何成的精？”

……

阿嬌連連點頭：“不可不可不可！生日那一天收的纔是生日禮品，彆的日子都不是。”

她這麼當真計算，項雲黷就慎重承諾：“好，生日禮品，你想要甚麼都能夠。”

項雲黷啞口無言，冇話辯駁她。

阿嬌站在殿門旁瞥見殿中神像微動，彷彿正在小聲議論韓剛的事，鬆了一口氣兒，俏臉含笑，這個主張，還真成了。

祝禱過後，獻上香燭，在蒲團上認當真真叩了三個頭，再直起家時，就見兩邊神將的本來緊盯著她的雙目移到彆處，她的身上籠上了一層淡淡金光。

胡瑤不明白，柳萬青看她睜圓了狐狸眼，伸手拍拍她的頭：“我成精之初，就有前輩奉告過我，一草一木一花一樹，活上千年，在天的眼裡，也不過是朝榮夕死罷了。”

胡瑤被柳萬青拍了腦袋占了便宜，狐狸爪子悄悄伸出去，也想拍一拍柳萬青，把這便宜討返來，被他一指頭擋住：“放尊敬些。”

“如何？不舒暢了？要不要歸去？”項雲黷皺著眉，怕她不舒暢也不主動說。

江城這地大小的寺院很多，阿嬌本來要去城隍廟, 但那一塊都成了小商品市場，究竟另有冇有寺廟項雲黷都吃不準了, 但通玄寺倒是香火鼎盛的古刹。

進了廟門先請香燭，挑這個阿嬌是熟行，她故意供奉菩薩，天然要挑最好的，手指一動就挑了最粗最高的那一柱。

項雲黷大感不測：“就要個生日禮品？”這麼簡樸的慾望？

這個彆例簡樸有效，性價比還高，另有甚麼比宴客用飯更能打響告白的，圓夢司中是人是妖都忙得腳不沾地。

阿嬌曉得貳內心掛唸的是甚麼，嘬著筷子尖：“你不是還餘下一點犀角香嘛，等給韓剛辦喪事的時候點上吧，見他最後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