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夫一愣,但隨即就明白過來,“安蜜斯,已經去了。”
大夫將針收起來,伸手在宋嘉衡麵前晃了晃,“宋先生,您還好嗎?”
宋嘉衡的眸子猩紅,甩手便將大夫推倒,胸口狠惡的高低起伏著,目眥欲裂:“她現在在哪兒!”
安慎竟然已經把她火化了……就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嗎……
去了?
讓他悔怨,她做到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宋嘉衡,你如何能這麼殘暴!”
查到安慎的動靜時,他的人已經在殯儀館,宋嘉衡出來的時候,他的懷裡抱著個暗紅色的木盒。
雙手有力的垂下,安寧煞白著臉的畫麵就像是烙在貳心上了普通,隻要他閉上眼睛,不時候刻都在錐著他的心。
“我冇有殺人,嘉衡,你信賴我,叔叔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她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斷的在耳邊浮沉,抽乾了他胸腔裡的統統氛圍,隻要想到她的名字,都會感覺堵塞。
領口束著脖頸,大夫有些喘不上氣,但又瑟瑟的不敢掙紮,漲紅著臉怯怯的說:“這真的是個不測,宋先生,我們也不曉得,安蜜斯會俄然深思,事情產生的那樣俄然,我們……我們真的冇想到會一屍兩命……”
這個字眼兒深深的刺痛了宋嘉衡的心,哪怕現在安寧受了重傷昏睡不醒,哪怕她就將近死了也好,最起碼另有一絲絲的但願,但是屍身……
他要去把安寧接返來,不管是活的她,還是死的她。
耳邊模糊有呼喊聲,宋嘉衡隻感覺指尖一陣刺痛,然後,認識一下子復甦過來。
宋嘉衡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痛斥道:“你他媽瞎扯甚麼!安寧如何能夠死,她如何能夠死!”
說完,他狠惡的咳嗽著,顫抖著說:“逝者已逝,宋先生,您節哀……”
“你不要碰她!”安慎的神采烏青,雙眸冒火的瞪著他,痛斥道:“你冇資格碰她!宋嘉衡,現在你對勁了,她死了!她是被你給逼死的!”
那些話她一遍遍的說過,可他,倒是一個字都冇有信過,一刀刀將她淩遲,直到她傷痕累累的變成一具……屍身。
隻要再等幾分鐘,或許統統就都會不一樣了。
“安蜜斯的屍身已經被,被她的哥哥領走了……”
這個蠢女人,為甚麼就不能多給他一點時候。
雙手攥的“咯咯”作響,好久,他才抬開端,拔掉手背上的點滴,抬腳出了門。
神采刹時煞白,每一步都及其沉重,他一步步走疇昔,伸手便去拿那方小小的盒子,可安慎卻立即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恨恨的說:“滾!”
逝者已逝?節哀?
這話一出,宋嘉衡伸脫手突然僵住,在半空中,微微的顫抖。
“嘉衡,嘉衡……”
一屍兩命!
“你會悔怨的!”
木盒中間,貼著一張小小的照片。
屍身……
像是聽不到一樣,宋嘉衡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盒子小到看不清的照片,然後邁出兩步,再次去拿。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到底,對她做了甚麼!
視野從恍惚到清楚,他一轉頭,四周環顧了一眼,張了張口,嗓音沙啞:“她呢?”
安寧……
她是……被他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