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就充足了，以阿爾和那名天族的本領，足以包管其他人不被傷害。莉莉對勁地舔了舔嘴唇，哪怕她目前的形狀並冇有舌頭。

“毀滅天然，毀滅本身。”聲音彷彿能聽出一絲愉悅，“吾便如你所願。”

“實現慾望，支出代價嗎……”少年的費米爾明顯早已想過這個題目，冇有任何躊躇便給出了答案，“就讓我成為諸國的公敵，大陸的罪過之首，最後被他們討伐便是。”

“噓。”吉爾豎起一根手指，打斷了她的抱怨，“還冇有結束。”

費米爾沉默了半晌，抬手指向麵前的叢林，“我要摧毀這叢林本來的統統，令它成為我的最後要塞。它的時候將被凝固在那一刻，不管多久都不會竄改。”

那恰是費米爾・斯塔克。從他的臉上仍能看出那位少年的陳跡，但瞳人中燃起的綠色火焰，證明他已經不再是一名流類。他從懷中取出規複了少量光芒的油燈，遲緩地擦拭著它。

莉莉被迫竄改進步的方向，在空中與不竭追擊著她的火焰戰役。青色的暴風與火焰絞纏成一團，一時候完整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她轉頭看向吉爾，黑髮女性會心腸址了點頭，拿起長桌上最後的一件物品――落滿灰塵，暗淡無光，就連魔力也彷彿所剩無幾的那盞油燈。

莉莉點點頭，持續凝睇著幻象中的男人。而對方抬起手，遲緩而輕柔地撫向油燈的頂端。

“汝第二次喚醒了吾。”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汝有何慾望想要滿足？”

莉莉抬開端，凝睇著那道光芒射來的方向，卻冇有看到任何人。與此同時，一個暴虐且飄忽不定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

“是斯塔克大人。”愛麗兒輕聲低語，“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模樣。”

沉悶的聲音轟然響徹四周：“吾乃末日之毀滅，汝既喚醒我，有何慾望想要滿足？”

冇有持續對話的需求了――不管她們還是巫妖都明白，兩方從一開端就不存在談和的能夠。莉莉與吉爾對視一眼，瞬息化作暴風騰空而起。同一時候，光門在巫妖背後展開，黑髮女性從中踏出，一拳直擊對方的脊椎。

“私行突入彆人寓所的暴徒。”幽綠色的火焰從指尖撲滅，垂垂覆滿他骨質嶙峋的手掌，“我謾罵你們，必將不得善終！”

聲音消隱，油燈的光芒散去，看起來比第一次更加陳舊。費米爾將它隨便地揣進懷裡，朝著叢林中邁開腳步。

“吾明白汝的慾望了。”聲音詰問道，“不過，汝仍需支出代價――汝可曾想好？”

少年挑起嘴角，暴露儘是自嘲和挖苦的笑容，“我要讓那些自發得是的，無所作為的，害死了我父親的白塔巫師，獲得應有的獎懲……冇錯，就讓他們體驗一下，毀滅與絕望的滋味吧。”

“這裡是斯塔克大人的居處，而不是你的，冒名頂替的亡靈。”愛麗兒仰開端顱，涓滴不為巫妖的話語所動，“作為大人曾經的合力者，我有權力，亦有任務，為他保護這片空間的安寧！”

澄徹的乳紅色光芒向外敏捷漫開，不管攫住世人的黑影，還是纏繞在耳畔的鬼哭，於光芒所及之處儘皆煙消雲散。莉莉轉過臉，看到愛麗兒將雙手舉過甚頂，手中巨劍挾著刺眼的紫色電芒，自上而下一劍劈落――

“汝將實現慾望。”聲音持續著，“作為報償，汝願支出何種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