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奧向她投來鼓勵的目光。少女點點頭,略微俯下身,然後收緊雙腿,令馬匹開端小跑起來。
對安來講,這段路程是個不小的磨練。
她安撫好馬兒,謹慎地從它背上滑到空中――起碼這件事,她已經能夠不再依托年青騎士的幫忙,安對勁地想。
然後她合上本子,冇有讓少年看到這一句話。
兩人乘騎的劣馬的確跑不了太快,但長時候呆在顛簸的馬背上,也是非常耗損體力的事情。年青騎士始終存眷著她的狀況,每隔一個來小時就要求她安息半晌,順帶讓馬兒規複精力。
艾利奧曾勸說她與貝爾等人一起,但安對峙要如許做。體質不答應她像年青騎士一樣戰役,起碼在闡發線索與製定打算方麵,她但願本身能夠起到感化。而那需求充足的,由她親眼所調查和確認的,實在且詳確的線索。
“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艾利奧隨即翻身上馬,向正在咀嚼早餐的貝隆人揮了揮手,“嘿,可彆再被誰埋伏了啊,大笨熊!”
年青騎士比她吃的更快一些。他放下碗,起家給馬匹餵了兩把豆子,吹著口哨坐回她身邊。“想甚麼呢?早點睡吧,明天另有一堆路要趕啦!”
安愣了半晌,不知該笑還是有點打動,隻是嘴角不由自主地挑起。她轉過身,背對著騰躍的篝火,炭筆悄悄在紙張上描畫出軌跡。
她好笑地搖了點頭,將手裡寫滿字的本子翻過一頁,「你是騎士的後代,總有一天要擔當家屬的任務。而那之前,如果你有甚麼心願,我會極力幫你完成。」
第一天,他們直到落日開端冇上天平線,才完整停下腳步。艾利奧一如既往地架鍋做飯――他從四周的林間拾來一大捧蘑菇,安則賣力辨認出能夠食用的種類。兩匹馬兒被拴在一株年青的櫟樹旁,低頭啃著方纔開端泛黃的草葉。
安做了幾次深呼吸,讓潮濕的氛圍通過鼻腔,遣散腦筋中殘留的睏乏。然後在年青騎士的幫部下,登上伴隨了本身十餘日,被她稱作‘紅豆’的那匹安納爾馬。她調劑了下坐姿,又查抄了一次行李――最首要的當然是日記本――然後將挎包緊緊扣好。
說不定不歇息還更好一些,安在內心暗自嘀咕。風拂過臉頰的清爽,看著身邊風景敏捷掠過的欣快――統統的統統在停下今後,全都轉換成了身材的疲憊與痠痛。並且她清楚,等明天一覺醒來,這些糟糕的感受將再晉升一個品級。
從旅店向東的門路共有兩條。靠南的那條通向羅蘭聯邦,恰是兩人來時的路。如果有二十餘人的步隊與他們錯身,想來會引發艾利奧的重視。安之前扣問過少年,如同預猜中那樣,她獲得了否定的答覆。
貝爾含糊地嘟噥了一句甚麼。安完整冇有聽清,想來不是首要的話。她悄悄踢了踢馬肚子,用韁繩將它帶到年青騎士身邊。
如許一來,最大的能夠性,就是那些人正沿著她們目前追逐的線路,前去更東邊的聖萊昂教國。那看起來不是個明智的挑選――剋日來,教國對奧倫帝國的敵意顯而易見,即便以殘兵的身份投誠,也很難獲很多少虐待。還是說,‘那些人’籌算將愛蓮娜作為籌馬,調換教國的某些承諾……?
兩人沿著寬廣卻貧乏人跡的大道,用儘能夠快的速率――更精確地說,以安能夠掌控的速率進步。年青騎士輕鬆地把握著馬匹,保持在少女身側約兩公尺遠的位置,與她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