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後倏然挑起的眉頭,蘭溪這纔將臉上笑容收攏,“娘娘隻怕是多慮了,且不說一次懷上龍嗣的機率有多大,即便是那吳明月真的懷上了又能如何?”
“嗯。”太後也不與她計算太多,隻開口道:“你是從乾元殿裡過來的?”
“甚麼?”太後聞言眸色一緊,心道公然是出了岔子了。很久,她才又低眼向門口處跪著的小宮女看去,眼神卻早已冰冷一片,“你說皇上明天早晨竟然歇到月華宮去了?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唉,固然你說的也有事理,但是哀家這內心還是有些擔憂,”太後說著將手上的杯子放回幾案,眉宇之間卻俄然起了一抹憂愁,“蘭溪你說,這一個早晨的時候,那吳明月不會就真懷上龍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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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小宮女驀地疲勞於地的模樣,蘭溪臉上的神采倒是連變都冇有變一下,直接揮手讓人把小宮女給拖了下去。
簫太後看著她的模樣,更是心煩不已,但是這一大早的,她總不能就開口殺人吧?但是就這麼放過她,心頭的火氣又冇法分泌,以是,也合該這小宮女不利,“蘭溪,讓人把這主子拖下去掌嘴二十。”
太後眸中精光一閃,嘴角驀地勾起一抹笑容,“聽你這麼一說,哀家心頭倒是豁然開暢了些。是啊,你說的冇錯,即便是那吳明月真的一次就懷上了龍嗣又能如何?若果然是那樣的話,以我們皇上的心性,隻怕反而會是以而垂垂蕭瑟了她呢。”
皇上大婚第二日,已經熱烈了好久的後宮裡,俄然又掀起了一場超強風波。
蘭溪卻不覺得然地衝她笑道:“奴婢倒以為這個並非是甚麼太大的題目。就算吳貴妃也有著一些手腕,但是我們皇上擺佈還是個孩子心性,以是隻要皇後孃娘能夠想開了,用心將皇上哄上一鬨,這今後的成果會如何樣,也還說不定呢。”
“主子遵旨。”高超垂首退出,不一會兒工夫,他便帶著一個十四五模樣的小宮女重又進了內殿。
一大早,交來回回倉猝穿越在龐大宮殿當中的宮女寺人們,起碼有十幾個是忙著送信兒的。
“嗯?”太後聲音驀地一尖,嚇得那小宮女渾身一陣瑟縮:“回太後孃娘,是若初姐姐,是她派奴婢前來稟報娘娘一聲,說是皇上明天早晨歇在月華宮了。”
聽申明天有暴雨,走在上班的路上必定很痛苦……
“高超”她衝著鏡子裡阿誰長得粉麵桃腮的小寺人招招手,“你方纔說甚麼來的?你說那小丫頭是從乾元殿過來的?但是若初明天早晨不該該是在上陽宮裡嗎?”
蘭溪聞言卻輕聲笑了起來:“娘娘您明天這是如何了?這模樣可不像您。”
“你們這些主子,早乾嗎去了!大婚之日,皇上本就該留在上陽宮纔是!但是你們……皇上都已經在月華宮睡了一個早晨了,你們這些主子竟然到現在纔來給哀家回話!哀家將你們留在皇上身邊,到底是乾甚麼吃的?”
簫太後挑一下眉頭,眉眼間劃過一抹笑意,“若初這丫頭也是的,看來這些日子裡,她在皇上身邊做的還不錯。”不過很快,太後孃孃的眉頭卻俄然鎖了起來。
“娘娘”直到小宮女被人拖出去以後,蘭溪才又從身側的桌案上捧起一杯清茶,送到太後的麵前,道:“事情既然都已經產生了,您現在急又有甚麼用?再者說,您不是也曉得皇後孃孃的心機嗎?想來她也是下了極大的決計的,但是這類事情,又哪兒是勉強就能夠一帆風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