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見她已將嚥氣,便不耐煩地拂了眉心,道,“你們好生辦著,如果措置不當,就不必再返來了,本宮先行一步。”
他眸子子一轉,哈腰道,“娘娘心慈,見不得血腥氣,據主子所知,宮中久不消那芙蓉半麵,不如就賜給她把罷。”
豆大的汗珠子從那近身服侍的小寺人額頭上落下,他卻不敢脫手抹去,隻將腰脊深深躬下,道,“宜妃娘娘,您看如何措置?”
雖是立了滿院子宮女婢者,卻連一根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隻聞得此起彼伏的喘氣聲兒。
念及此處,宜妃的唇角劃出一抹嘲笑。
可現在蓉妃一死,皇上竟不召見任何妃嬪,隻一味待在慈寧宮裡,現下又為了個不相乾的女子,如此開恩恕罪,統統的統統,不過皆是因那蓉妃而起!
小嶽子撿起地上的瓔珞,細氣兒問,“娘娘,此物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