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一個詞來描述當時的表情，隻記得看到訊息後抱動手機就蹲在街邊大哭起來。

確切是梁文東冇錯，黑了瘦了，跟之前的模樣不太一樣了，以是這必然不是她的幻覺，也不是做夢，弟弟是真的返來了。

這個時候了是哪個不開眼的還來拍門？

梁文東也不是像疇昔那樣如做錯事的孩子般低頭無所適從，而是伸開雙臂抱住她，眼淚也跟著掉下來：“對不起，姐……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洗得發白的襯衫和磨破邊兒的牛仔褲都是他在家的時候就穿過帶去的，腳上的鞋子更是磨得看不出本來的色彩了。

姐弟倆相擁而泣，她仍忍不住罵他：“……你還曉得返來？我覺得你死在內裡了……我覺得你再也不會返來了！”

她問：“那你這一年去哪兒了？馮曉曉不是你的真愛嗎，如何捨得返來了？”

他連錢包都冇有，就身上穿的褲子口袋裡塞了點錢，都是捲了邊的零錢毛票，又臟又濕，一看就是被人很謹慎地一向捏握在手內心。

可馮曉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見到她，更是哭得聲嘶力竭，問甚麼都不肯說。

公然，梁知璿說：“難堪了又能如何樣，你還能去找他冒死？”

馮曉曉返來了，阿東必定也返來了，隻是他不肯露麵，她也不曉得該上哪兒去找他。

“那你今後還會走嗎？爸媽都不在了，現在家裡就剩你和我，我能自食其力，你實在是冇有甚麼牽掛的。以是如果你還要走，最好提早給我交個底。”

梁知璿走了很遠的路才搭到公交車，扭傷的腳踝還冇全好，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已是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