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慣於我行我素的人來講,這並冇有甚麼不當。
他揚手的刹時,她閉上眼睛,但疼痛冇有落在臉上。他隻是掃落了譜架上的樂譜,掐住她的肩膀將她重重推抵在鋼琴上,話鋒刀劍普通:“彆整天蹬鼻子上臉地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給我生孩子,你配嗎?”
穆崢終究站起來,他個子那麼高,劈麵而來的壓迫感讓她屏住了呼吸。
元寶肚子咕咕叫,眼巴巴地看著程潔:“媽媽……”
關隆最見不得女人和孩子哭,蹙著眉頭道:“你怪孩子有甚麼用,他這麼大了你也不給他配個手機,他要上哪兒去如何告訴你?”
小元寶很乖很懂事,熟諳這麼久她還向來冇見他哭過。可方纔見他眉毛眼眶都是紅的,必然是大哭了一場。
程潔氣得騰一下站起來,“元寶是我兒子,到底跟你們這些人有甚麼乾係,輪得著你們這麼自說自話!”
“如何,又想談賠償?”他輕視地勾了勾唇,“你感覺如許一個孩子,能開多少價碼?”
程潔拉起他的手,“走,我們回家,媽媽歸去給你熱飯。”
她實在一點都不擔憂穆崢會餓,隻是這裡畢竟還是他的家,關隆這麼隨便,兩人乾係大抵是真的好。
梁知璿拿脫手機,現在最要緊的是告訴程潔孩子找到了,不然不知她得急成甚麼樣。但她冇法解釋元寶為甚麼會跑到這裡來,孩子說不清楚,她隻要問穆崢了。
程潔很快趕到,見了兒子又喜又氣,抱在懷裡心肝寶貝地揉了揉,又用力打他兩下,哽咽道:“你這孩子到底如何回事,媽媽不是奉告過你不能一小我亂跑嗎?你知不曉得我有多焦急!”
但孩子失落的時候太短,也冇有證據表白是被人拐帶的,冇法備案,隻能叫她們先歸去,民警去程潔家四周調監控攝像頭來看。
除了穆崢本人,應當冇人會碰客堂裡的那架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