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懇手一抖，本子幾乎掉在地上。她慌亂地把它塞回最底下，又將之前已經擺放整齊的書重新打散。

程懇眼裡敏捷籠上一層哀痛，她悄悄地咬了下唇，“還是媽媽做的更好吃。”

“真的。”蕭齊用力點點頭，脫口而出道，“跟阿姨做的一模一樣。”

蕭齊搖點頭，硬著頭皮說，“不消，這個就挺好的。”

“真的嗎？”程懇眼睛睜得大大的。

蕭齊洗了手，對著鏡子搓了搓臉，仍有些不敢信賴麵前的統統。

“如何辦，用了這麼久，隔了這麼遠，我還是冇有健忘你。這裡的人都叫我workaholic，說我隻曉得做嘗試、搞設想，天曉得我為甚麼會如許。”

程懇走回廚房，開端洗菜。她的手仍有些抖，心狂亂地跳動著。過了好一會兒，她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計，快步走回電腦桌前，抽出蕭齊的日記本，深吸一口氣翻開。每一頁都隻要短短的幾句話，卻都是他在美國那段日子裡關於她的表情。

“……”

程懇悄悄揭開封皮，暴露扉頁上的一行字，“心心，波士頓也曉得我有多愛你。”

程懇在超市裡轉悠。起先，她拿了兩盒獼猴桃放進購物車裡，想了想，又放了歸去，重新選了一袋橙子。實在，她有些分不清蕭齊和程實的愛好。轉到水產區的時候，程懇愣住了腳步，挑了十幾隻個頭較大的基圍蝦，蕭齊喜好吃蝦，這個她很肯定。她又拿些零食和飲料，擰著個大袋子往蕭齊家去。

程懇取出蕭齊給她的備用鑰匙開了門。屋子裡靜悄悄的，程懇徑直去了廚房，把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有的放冰箱，有的放菜盆裡備用。

程懇用小刀把蝦子剝開，挑出蝦線。她想，嗯，他家還缺一把廚房用的剪刀。程懇環顧四周，來了好多次，她彷彿從未細心打量過這間屋子。每一次，在她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蕭齊都會領著她回到這裡，留給她一片獨處的六合。

蕭齊開門出去時，程懇正將最後一道糖醋白菜從鍋裡盛出來。吧檯上擺了好幾道菜，披收回誘人的香氣。昏黃的燈光下，程懇纖細的身影顯得那麼不實在，蕭齊呆立在門口不敢眨眼。

程懇搖點頭，夾起一個蝦子，“放心，我已經冇事了。來，好吃你就多吃一點吧。”

程懇聽到響動，轉過甚來，對他暴露一個淺淺的笑，“返來啦！”

兩人相對坐下來，程懇看蕭齊拿著草莓酸奶皺眉，吃吃地笑起來，伸脫手，說，“我給你換一個吧，你要喝甚麼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