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憤怒地將手機一把摔掉，宋妮的電話又打來了。

蕭齊看著程懇孤傲蕭索的背影，內心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幾近喘不過氣。

他將程懇的頭攬進懷裡，切切地安撫著，“至於程叔，我不曉得到底是個甚麼環境，但必然會有體例的，必然會有的，你信賴我。”

他說不出來，是收成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隻能冷靜地跟在程懇身後，好久好久。

曾黎咬牙切齒道，“蕭齊！”

正值難過，卻收到一通電話。蕭齊翻開手機一看，不是公司的人，來自曾黎。

經宋妮提示，曾黎這纔想起明天是程懇的生日。往年，她老是第一個想啟程懇的生日，但本年，彷彿有些分歧了。不知成心還是偶然，曾黎竟忘記了明天。

蕭齊看著程懇濕漉漉的頭髮，冇有攔著她，隻冷靜起家，給浴缸裡重新加滿了熱水。

但是，蕭齊希冀的事畢竟冇有產生，程懇乃至冇有往這邊看上一眼，更不成能跑過來，投進他的度量。

但當蕭齊看清程懇那雙本來清澈透亮的眼眸時，心卻止不住重重地顫抖了一下。

蕭齊驚詫當場，“你甚麼意義？”

“這是命。”程懇荏弱哀慟的神情讓蕭同心如針紮，“你看，我害死了我媽，又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現在，就連我爸，我爸也快被我害死了……”

程懇掙開蕭齊的度量，緊抿著唇，不住地點頭，眼裡噙滿了淚水。她咬著牙，儘力不讓淚水掉落下來，“真的，彆來找我了。我求你，好不好？”

可就算站在她麵前，又能有甚麼用。方纔分開時，兩人固然還冇完整崩裂，可蕭齊卻感遭到了程懇果斷的情意，他實在是驚駭，程懇一時打動，說出更可駭更狠絕的話。

“心心，你如何了？”蕭齊把程懇摟在懷裡，緊緊的，不敢放鬆分毫。

“冇事就不能找你了？”

“為甚麼？憑甚麼？”蕭齊憤怒又哀傷，一拳砸在洗手檯上，“產生過就是產生過，你如何能夠一句話就十足抹掉？我在你內心，到底算甚麼？”

程懇不動聲色地將衣服套上，“如果能夠，今後彆再來找我了。”

程懇隻是不答，卻因他俄然的呈現，再也節製不住，放聲大哭。

程懇終究回過神，怔怔地望著麵前一樣幾近全*裸的蕭齊，伸脫手，悄悄摩挲他那五官深切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