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秦家主宅裡的房間多了去了,而住在內裡的人,又都被他們趕走了,因而裴禦便就近攙扶著秦慕澤,進了中間的屋子。
實在,不但是身上,秦慕澤的臉上,也沾著一片已經乾枯了的血水,這片慘紅的血水,趁得他本來就慘白非常的臉更顯得慘白。
——秦慕澤從地下室出來了。
實在,重新到尾看來,秦慕澤對陌南秧,倒是挺混蛋的,操縱完了就丟,刻毒無情到令人髮指……但是裴禦曉得,他這個高智商低情商的弟弟,不是不愛,是不敢愛。
見他能本身洗,裴禦也算是送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叮囑了秦慕澤一句:“我就在內裡守著,有甚麼事兒直接叫我。”
——他在問,五年前他生母歸天的那天,裴禦在不在場。
裴禦皺了一下眉,從口袋裡取出一塊紅色的手絹,遞給了秦慕澤,但是秦慕澤卻冇有去接。
秦慕澤這才終究溫馨了下來,頭低垂著,癱坐在地上,眼神有點兒飄忽,整小我的思路,不曉得又跑到了那邊。
“是的……我被秦暮寒阿誰王八蛋綁在寢室裡。”裴禦點了點頭,彷彿驚駭秦慕澤站不穩普通,他伸手扶住了秦慕澤的肩膀。
裴禦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心想我上輩子必定是欠你甚麼了,想著,他剛想把地上的秦慕澤扶到浴室,好好拿噴頭把他重新到尾衝一衝,成果剛碰到他的肩膀,癱坐在地上的秦慕澤像是又想起甚麼來了一樣,歪著頭看向他,喃喃了一句:“南秧呢?”
裴禦架著秦慕澤,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一邊兒走,一邊兒哄著他:“好,洗完澡,我們就去找她。”
“裴禦!”秦慕澤緊緊的抓著裴禦的胳膊,聲音帶著些顫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構造本身的說話,又像是在降服些甚麼一樣,抓著裴禦胳膊的手逐步的施力,烏黑的瞳孔,纖細的顫抖著:“那天……那天你在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