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還冇妒忌完,手機響了,是同事打來的。
傅斯年伸手想接過阿梨,想起季半夏剛纔的警告,又遊移了。
他聳聳肩,回了阿梨一個無法的眼神。父女倆俄然有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感受,都咧嘴一笑。
連翹快笑死了。暴君!她這個姐姐,完整就是個暴君。老的小的,一個都不放過!
剛纔阿梨高興的模樣,他看了都感覺幸運滿滿。
阿梨扭著身子不肯讓她喂,連翹辯白道:“孩子想吃,讓她吃點又如何了?冰淇淋都半熔化了,一點也不涼了。”
季半夏氣得要死。連翹帶阿梨一貫如許,要甚麼給甚麼,向來不考慮結果。
阿梨要不到抱抱,絕望透頂,小嘴一扁,開端哭起來。
阿梨很不甘心,但還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扭頭看著阿梨,多標緻多靈巧的孩子,讓人疼到心底裡去了。
“讓阿梨嘗一點點吧,一小口,冇乾係的。”傅斯年放低姿勢,好聲好氣地跟季半夏籌議。
傅斯年憑甚麼!他甚麼都冇做,竟然就能哄得阿梨跟他一個戰線。
阿梨的信賴就是他的軍功章,就是對彆品德魅力和小我才氣的最高嘉獎!
臉上笑嘻嘻的,嘴裡還在說甚麼!搞不好是在鼓勵她:來,嘴巴長大一點,多吃一點!
氛圍生硬。就在這個時候,阿梨脫手了。
季半夏忍住了吼怒的打動,快步走回坐位。
連翹一口水噴了出來。狐朋狗友,這描述詞,的確絕了!她這個姐姐,真是個天賦!
過了一會兒,又上了冰淇淋,做成了各種卡通植物的形狀,看上去特彆敬愛。
想起明天就是交稿日期了,季半夏從速把阿梨遞給連翹:“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幫我看著阿梨。”
這是甚麼,這是赤*裸裸的信賴啊!傅斯年的確赴湯蹈火的心都有了!
四周的人都朝他們這桌看過來。季半夏慌了,哄了兩句冇用,從速把阿梨往傅斯年懷裡一塞:“去吧,去找你的狐朋狗友!”
認賊作父,季半夏內心俄然蹦出這四個字。
當年,她給肚子裡的阿誰孩子,也取名叫阿梨。
拿著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往阿梨嘴裡喂。
“嫡親之樂。”連翹私語道:“爸爸抱著嬌滴滴的小女兒,多溫馨呀!”
連翹湊過來輕聲道:“姐,你看傅斯年跟阿梨,有冇有想到一個成語?”
聞聲季半夏叫出“阿梨”這個名字,傅斯年內心百感交集。
她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地把孩子拉扯大,可不是為了成全傅斯年虛假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