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你和外公外婆排練的來嗎？”

“這草包，倒是一堵擋風的牆！”看著媽媽如此當真，心玥再也不敢怠慢，她伸著蘭花指，仿照著阿慶嫂的神韻不亢不卑的神情極像小一號的金敏芝。

伴奏灌音一響起，極有舞台經曆的心玥立時進了狀況。她安閒地從林子初麵前拿起一包煙，一邊擺出架式走著過場，一邊做出了遞煙的行動。

本來，胡司令另有一句台詞的，因為冇有入戲，敏芝勉強做了個生硬的接煙行動。而心玥，明知媽媽共同的不到位，仍然很有範地做出點菸的行動。

“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

“心玥，媽媽又冇唱過沙家浜，你不是讓媽媽難堪嗎？”程達康趕緊為敏芝打著圓場。

媽媽好拉風啊！心玥冇想到媽媽的男腔唱得比外婆還超卓。因為欣喜，她差點歡跳起來。直到敏芝表示她唱了，這才忙不迭地跟著伴奏。

“生日歌就算了……”楊瑞芳長長地歎了口氣，臉上呈現了少有的頹廢之態。“寶貝，奶奶曉得你很棒，不但會唱歌跳舞，還會說很流利的朝鮮話。但是，奶奶最喜好聽你唱沙家浜。乖，就給奶奶唱個沙家浜吧……”

心玥的獲獎演出敏芝看了不下百遍。內裡的一招一式，即便閉著眼睛也能走出結果。看著心玥的當真勁，再想想當年跟著哥哥學男腔時的景象，她終究沉下心機，邁著安閒的步子，學著刁德一的走台姿式，用西皮搖板，緩緩唱道：“這個女人不平常……”

看著眼巴巴地盯著她的程達康，再看看似笑非笑地吸著捲菸的林子初，以及一本端莊地端坐著的程放和那幾位讓她望塵莫及的女人們，金敏芝俄然感受，本身窩窩囊囊地活了這麼多年向來冇有揚眉吐氣過，就算為了心玥她也該認當真真地做一回本身。

他第一次感受，這不是他熟諳的金敏芝，也第一次感受，他無私地藏匿了敏芝的才調。

心玥有些難堪，舞台戲，不但需求伴奏，還需求兩小我共同，不然，就會演成四不像。

就算再想一唱驚人，麵對這幾個既讓她膽怯又讓她心驚的人，內心本質並不過硬的金敏芝還是顯得有些慌亂，再加上冇有找到感受，竟然忘了共同心玥。

為了共同心玥，敏芝儘量分飾好兩小我的角色，且用分歧的男聲緩緩唱道：“這小刁，一點麵子也不講！”

心玥抬眼看了看敏芝，敏芝悄悄地點了點頭。

林興向來不說冇掌控的話，因著這句話，楊瑞芳的神情更加暗淡起來。

十年前他曾有過罷休的動機，因為林子初的乾係，在瑞西山苦思冥想了兩天之久的他又一次想過罷休，題目是，常常想到這倆個字，內心老是會生出不甘的感受。現在再想罷休時，豁然開暢的感受讓程放體味到了輕鬆的稱心，或許，罷休纔是愛她的最好體例。

“媽媽，你情願共同我嗎？”

金敏芝一張嘴，不但在坐的人麵麵相覷，就連安閒的心玥也愣了愣。

“瑞芳，彆想得太多，這孩子的舞台不是你我能想像的！”看著越來越頹廢的楊瑞芳，林興終究說話了。

“寶貝，能不能像在舞台上那樣為奶奶演一遍？”

金敏芝本來不想出風頭，倒是真真正正地一唱驚人。直到她拉著心玥叫上程達康規矩地退出包間時，坐中之人還在剛纔的演唱中流連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