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越來越痛,身材也有了不支的感受。
她清楚地感遭到程放顫抖著的身材,也能體味貳內心的無法與悲感,但是,當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摟上程放的後腰時,程放俄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她顫抖著雙手撥響了程放的手機,兩聲響鈴以後程放竟然掛了她的電話。
“當年,他們的事兒鬨得挺玄乎,收不了場啊……”
她哭了,把頭埋在程放筆挺的後背上哀哀地哭了。
“真的不消我送嗎?”
時候一分一秒地流逝,金敏芝的心也在死寂的惶恐中漸漸規複了安靜。
她但願程放帶著情感與她通話,或者說,但願他在電話裡狠狠地罵上一通。可惜,程放不會罵人,隻是說話的語氣帶上了少有了暗啞,也失了以往的和順。
她是個失過貞操的女人,天然冇有資格要求程放像以往那樣對待她。當最壞的籌算浮上心頭時,敏芝暗自光榮洗過涼水澡的她冇有傻到穿戴睡袍等待程放的境地。
她真的很悔怨,悔怨昨夜冇回瑞西山。
半個小時後,程放回了電話。因為衝動,敏芝眼裡的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固然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氣候,金敏芝卻在颯颯秋風裡體味到與季候不符的寒意。
程放是在乎她的!因為在乎,說不定還在瑞西山上苦苦地等候著她。一想到那種揪心揪肺的等候,敏芝愈發難以自控。
一想啟程放,敏芝的心又揪了起來。
被程達康用強後,敏芝便從林和居逃回她租住的阿誰家中。因為愧對程放,她又把被玷辱過的身子浸到了盛滿鹽水的澡盆裡,直到刺心的痛漫延到身材裡的每一個細胞。
因為悔怨,敏芝麵前一陣發灰,身子也像中了劇毒似的打著擺子。她想見程放,想見他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火急。
“這就籌辦分開了?”程放終究說話了。
“要不要我送你?”
二樓寢室的床頭櫃上,奪目地放著一隻盛滿菸蒂的菸灰缸。金敏芝留在寢室裡的手機,已經從枕下跑到了枕上。
她真的很怕,怕程放像夢裡那樣不再理睬她。
淚水悄悄滑落,半夢半醒間,敏芝的思路又飛回了阿誰既讓她惶恐,更讓她不安的日子。
八年的婚姻,不但磨去了敏芝的棱角,也把她變成了一個過於實際的女人。她不敢再想羅軍銘,即使深深地傷害了他。
程放奉告敏芝,他現在很忙,就算回瑞西山,最快也要兩個小時後。電話掛斷時,敏芝清楚地認識到,她受寵的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