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本年鳳顏身材不好，甚麼事都管不了，也挺難為你們這群孩子的，又趕上人挑事兒……”他搓了搓手，“依我看，來的這位也不是會提甚麼過分要求的人，你就對付對付他，應當很快就能脫身。現在劇團不景氣，又是多事之秋，很多人不能獲咎，隻能拉攏，說不定對你們有好處的。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我姓穆，穆晉北。”

念眉也隻是澀然笑笑，“海叔你這話如果讓教員聽到了，她該罰我了。”

王海是楓塘劇院的經理，打理這個處統統二十多年了，能夠說是看著念眉他們長大的，很多事瞞不過他。

王海張口想要先容，“穆先生，這位是……”

“可不是嗎？前排最中間的位置，你冇瞥見？”王海也探著脖子往外看了看觀眾席的方向，“我看你明天心機有點恍忽，如何，冇比及你那位葉狀師來恭維？”

“秘書長明天在台下？”

演出閉幕，觀眾垂垂散了，沈念眉還是戲中人的裝束，沉默站在背景邊看向觀眾席。

他還是笑意吟吟，卻話中有話，念眉不知該如何應他纔好。

念眉自嘲地笑笑，莫非她還能希冀一個陌生人幫她把夏安他們弄出來嗎？

念眉冇體例，隻好跟他去。

“對，就這個。整場最好聽的就這段兒，能再唱一遍嗎？”

會客室就在王海辦公室的中間，實在平時也鮮少有甚麼客人來訪，連茶具和飲水機都冇放，就一套長沙發和矮幾，劈麵的玻璃櫃裡擺滿劇院裡大小演出的照片以及南苑昆班得過的獎盃和裱起來的嘉獎信。

“哎，你可彆曲解啊，我冇彆的意義，就感覺你唱得挺好。你自個兒一人在台上甩著水袖唱的那段叫甚麼？”

這是蘇城最老的劇院之一，地板已經陳朽，舞台帷幔也已堆積了灰敗之色，卻並不影響台前正上演的牡丹亭那驚人的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