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滿是我唐清歌一人的錯。”唐清歌淡淡一笑，“如果我身受千刀萬剮，洗清罪孽，景帝是否能放過我的孩子，我的父王？”

她踉蹌兩步，纖細的身軀直向崖下墜去。

“唐清歌，你所犯的罪行足以受千刀萬剮之刑，在你冇有洗清統統重罪之前，朕……不準你死！”

他沉默很久，從齒縫裡迸出冰冷的一個字。

蕭景年屏住呼吸，通紅的眸子浮上一層冷意。

蕭景年渾身一震，不成置信的緊盯她。

“皇上！”憐妃倉猝拉住他的衣袖，“此事關乎北國名譽，唐庶人穢亂後宮，暗害龍嗣，不成寬恕！更何況她還毒死了我的姐姐憐兒！”

是的，他差點忘了，唐清歌是個蛇蠍毒婦，逼死了他此生最愛的憐兒！

“景帝，你要的，我給你！”

蕭景年緊捏著拳頭，身軀搖搖擺晃，她每往本身身上刺一刀，就彷彿紮在了他的內心。

不再是他的後宮家事，而是兩國之間的談判！

唐清歌連刺數劍，已站立不穩，渾身的鮮血染紅衣裙，掙紮著又朝胸口狠狠刺了一劍。

四周沉寂無聲，黑壓壓的禦林軍全都望著蕭景年，等待旨意。

禦林軍看著他，眾臣看著他，全部後宮也在看著他。

蕭景丞從昏倒中轉醒，剛一睜眼睛，竟然瞥見唐清歌渾身是血，如同一片葉子往崖下墜去，頓時痛徹心肺的狂吼一聲，扔下孩子縱身撲向絕壁，跟著跳了下去！

“罪婦唐清歌，願受千刀萬剮之刑！”

鮮血四濺，唐清歌拔劍，身材的劇痛，可如何也比不過她的肉痛。

“賤婢，我堂堂清歌公主，豈容你這卑賤之人胡言亂語！”唐清歌冷斥，雖是渾身汙血，但是披髮一股矜貴不成侵犯的氣勢。“我身犯重罪，罪該萬死，景帝自會下旨！”

統統恩仇已了，如有來世，再也不見……

“我唐清歌對天賭咒，此生與你相絕，來世永不相見！”

蕭景年渾身一震，驀地發覺到了甚麼，“等等……”

“好，我如你的願！”唐清歌慘淡一笑，“此事滿是我唐清歌的錯，與彆人無關，隻求你放過彆人，不要傷及無辜！”

淚水恍惚的眼眸，映出他冰冷的臉。

蕭景年心中痛怒交叉，她不再稱他皇上，也不叫他景年哥哥……而是叫他景帝！

憐兒是她的閨名，這世上底子冇有第二個憐兒，隻要唐清歌！！

先將她關入天牢，待過幾年後事情疇昔以後，再放出來。

又是一劍，鮮血滴落空中。

“欠你的，我還清……”

她在逼他！

“皇上！”憐妃抽泣，“臣妾是您的妃子，她欺侮臣妾，就是欺侮您！”

眾目睽睽之下，她究竟要逼得他退到那邊！

他想將她千刀萬剮，但是到頭來被淩遲的，倒是他的心。

唐清歌身中數劍，渾身衣裙皆被血染紅，認識垂垂變得恍惚，手中的劍也提不穩，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憐兒！！”

“君無戲言！”唐清歌淒然笑了，俄然奪過他手中長劍，退後幾步，一劍向身上刺去！

蕭景年隻感覺胸口重重一刺，頃刻紅了眼眶，沙啞開口，“清歌，我……”

“唐庶人！”憐妃搶著打斷他，“隻要你當場他殺，我會求皇上放過其彆人。”

蕭景年被她逼得再無退路。

第二十二章心若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