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消磨時候?你這混賬會不會遣詞?”關素衣頭頂快冒煙了,哪料對方隻是微微一愣,然後放肆地笑起來,彷彿她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怎能穿那種衣衫?怎能笑得那般奪目?明天的她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少了壓抑,多了放縱;失了溫婉,隻餘狂傲。她彷彿再也不想溫吞辦事,對於閒雜人等,竟連多餘的話都不肯透露半句。
關素衣並未答話,也不轉頭,看似遲緩,實則法度極快地朝院門走去。何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便是了。年青學子最易煽動,隻需掙一些名譽,寫幾篇伐文就能教唆他們高低馳驅,搖旗號令。之前還口口聲聲讚她乃女輩表率,現在隻過一月,便又開端叱罵她有辱師道。究竟如何,真.相如何,他們壓根不會去想,隻一味順服權威罷了。
俊美女人被她輕世傲物的態度弄得怒髮衝冠,大聲叱罵道,“既無憑據,便表白你是歪曲,我定然稟告帝師與太常,叫二位大人斷一斷是非曲直!你有辱師道,德行廢弛,噹噹即分開文會,以免汙了文壇清淨!”
“你等等?既言呂翁無德,你可有憑據?”先前讓她去正殿道歉的俊美公子追在厥後詰問。
“關蜜斯,你有空在此處大放厥詞,不如去正殿向呂翁好好道個歉?”一名麵貌俊美的貴族公子冷聲開口。
“文會初時,在覺音寺門口當著眾學子的麵。”徐雅言勸說道,“關蜜斯,帝師與太常皆為國之股肱,文壇名宿,望你今後三思而後行,切莫帶累他們官聲。”
他身份彷彿非常貴重,四周的人趕緊上前安撫,態度可謂奉承。但是關素衣始終未曾轉頭,舉起右手悄悄一揮,人已出了院門,隻留下一股霸道無匹的桂香,薰得這些人麵紅耳赤,雙目冒火。
世民氣機各彆,卻都開端撫弄鬢髮,抹平衣襬,唯恐有失禮之處。但是此人隻冷冷掃他們一眼就信步分開,出了院門再看,已無影無蹤,不知去處。
場麵一片沉寂,終究還是徐雅言輕聲開口,突破沉鬱,“罷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很不必與她計算。她本日所為除了屈辱關家家聲,損毀關家名譽以外,又能獲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