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後殿密室內,衣衫混亂的“卞敏兒”正一點一點摳下臉皮,暴露真容,聞聽響動轉頭一看,竟是本該服侍在關素衣身邊的金子。
當鳳釵飛上雲鬢,熠熠生輝時,再無漢臣心境浮動,遲疑不定。關素衣撫了撫一絲穩定的髮際,這才拖著繡滿團花牡丹的曳地長裙,逶迤上前,盈盈下拜,“謝陛下犒賞。”
從百姓之妻到一國之母,從無民氣疼到備受恩寵,現在的餬口已遠遠超出她的設想和預期。她如果還不欣然接管,反倒再三推拒,連她本身也要罵本身一句“蠢貨”。
後位之爭迫在眉睫,隻要漢人女子捷足先登,人選題目已是其次。更何況帝師府夙來以仁義忠信傳家,關蜜斯脾氣樸重剛烈,才貌雙全又有遠見高見,立她為後,正可壓抑現在掌管六宮的盤氏女。
卞兆雄和幾位親王已背上謀逆大罪,自是不敢抵擋,在禁衛軍的團團圍困下去了偏殿。卞家女眷一一被帶走,特彆是卞敏兒,一副失魂落魄,幾近崩潰的模樣。
“娘,我此後是要入宮的,若連這點手腕都冇有,焉能鎮得住六宮嬪妃?鎮得住長樂宮的太後與幾位皇子遺孀?您該為我的竄改感到光榮纔是。”從今今後,關素衣隻想做本身。她或許會為了博得忽納爾的寵嬖而勉強責備,或許會為了庇護本身和孩子做出違背知己的事,但正如忽納爾所說,起碼在魏國,除了他,再冇有人能踩踏她的莊嚴,傷害她的家人。這已經很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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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氏定了定神,這才附耳疇昔,“這就是你所謂的兜底?”
皇上話裡話外透出欲娶關蜜斯為後的意義,對她定然有幾分真敬愛好。此時不送她入宮,更待何時?倘若盤氏女先一步有孕,難保九黎族勳貴不會以“孕育龍嗣有功”為名拱她上·位,屆時再在漢女中遴選合適人選,恐怕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