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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醉了,今晚便在甘泉宮歇下吧。”她吐氣如蘭地說道。
略微怯懦些的女子大抵都不會喜好與他相處,而葉蓁膽識過人,卻不免心慌。她悄悄吸了一口氣,這才走疇昔替男人換衣,又命大宮女把酒和小菜進上來。
幸虧聖元帝另有神智,推開幾人,本身暈暈乎乎走到內殿,坐在榻上,一雙幽藍雙眸氤氳著霧氣,直勾勾地盯著葉蓁。葉蓁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漸漸挨著他坐下,伸手去解他衣衿。
聖元帝似笑非笑地乜她,當她神采垂垂髮白時才抬頭灌了一口,讚道,“確切是好酒,讓外務司再送幾壇過來。”
聽了這話葉蓁內心有些打鼓,略略一想又擺手道,“皇上身材無恙,那話絕對是假的。”
“徐雅言當了皇後,還想過繼六皇孫為嗣子,倘若本宮再不做點甚麼,那裡另有活路?”葉蓁手指微微一顫,竟把金箔貼歪了,隻好用力擦掉,再貼一張新的。她端倪如畫,氣質溫婉,眼眸深處卻埋冇著狠戾與怨毒,與她夙來淡泊無爭的形象大相徑庭。
與此同時,思念“亡妻”的鎮北侯也喝得酩酊酣醉,晃閒逛悠推開房門,朝坐在燈下補綴衣裳的女子撲去,嘴裡不斷喊著“蓁兒”。女子先是愣了愣,聽清他喊了些甚麼,當即奮力掙紮起來。二人在屋裡扭打,摔碎了很多東西,女子畢竟難敵男人,被壓在床上剝了衣裳,眼看就要慘遭毒手,卻俄然發了狠,拿起玉枕朝男人砸去。
因為兩種流言在宮裡哄傳,九黎族嬪妃不敢靠近皇上;漢人妃子故意博寵,又怕撞破隱蔽被皇上殺人滅口,因而都對他避如蛇蠍,反而上趕著湊趣太後和幾位小皇孫。皇上已經三十多歲,膝下卻無子嗣,除了身材不可,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