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強笑點頭，內心卻極其尷尬。皇上都準了，堂姐又能如何，頂多給關素衣一個上馬威罷了。等她返來，哪怕冇有崇高的出身，也能仰仗一品誥命的頭銜將一乾人等壓得死死的。

“真是請封誥命，而非旁的事？”葉繁不敢置信地呢喃，“可我剛替侯爺生下兒子，他為何要在此時汲引關素衣？他莫非不明白這是在打我的臉嗎？後院那些賤人不知會如何笑話我。”

“奴婢也冇傳聞啊！侯爺瞞著府裡統統人，老夫人也是剛得的動靜。葉婕妤遣人來接夫人，說要與她見一麵，敘話舊。馬車都套好了，這會兒應當在路上了。”

如果換小我，在經曆了四年的摧辱後再被這般汲引，定會感激涕零，一口承諾。但關素衣的心早就冷了，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高興，唯有被肆意安排的氣憤。莫非她是一個物件嗎？能夠讓人想扔就扔，想撿就撿？

關素衣麵無神采地盯著房門，彷彿冇聞聲他的話。從中午折騰到翌日淩晨，葉繁終究產下一個安康的男嬰，宏亮的哭聲讓老夫人喜不自勝，當即取名趙廣，抱在懷中不肯放手。關素衣也接過孩子抱了一會兒，然後遞給侯爺。

趙陸離完整感受不到為人父的高興，唯有滿心茫然。他渾渾噩噩地看望了葉繁，又慚愧不已地告彆夫人，回到書房清算思路，剛坐下不到半刻，就有一名小廝送來一封密信。

關素衣壓抑不住內心的獵奇，繞過蒲團走到佛龕前，當真打量，但是短促地吸了一口氣。這幅畫非常詭異，竟是一隻鬼童劃開一名女子肚腹，破體而出的氣象。畫師技術超凡，將女子痛苦惶恐的神采和鬼童猙獰可怖的麵孔描畫得栩栩如生，一大片濃稠的血泊像是要從畫框中流淌出來。

他大受打擊，倉猝握住夫人手腕，啞聲問道，“素衣，你還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