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祖母，您可得給孫兒做主啊！”人還冇進院子，趙望舒的聲音就穿透窗欞，把吊掛在橫梁上的鸚鵡嚇得直撲棱翅膀。

“開口！”一向沉默的老夫人俄然怒了，用力拍打桌麵斥道，“甚麼姨母姨母，待她過門，你隻能叫她姨娘。向來冇傳聞有嫡子、嫡女不在主母身邊教養，反去靠近一個妾室，你已經十一歲了，莫非連這個都不懂？彆一口一個關氏的叫，她是你母親，你必須敬著她，便是她打你罵你，讓你綁沙袋練字，那也是為你好，你且乖乖聽話。來人，把大少爺押去正房給夫人報歉，倘若他不肯意，就讓他跪在門外，等夫人消氣了再送回驚蟄樓。”

對這個兒子，她早已冇了等候，略微提點幾句就命人備上厚禮，親身前去給兒媳婦報歉。倘若兒媳婦真的丟開手不管望舒，他將來哪另有出息可言。

趙望舒最驚駭父親，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趕緊站起來，胡亂把眼淚擦掉，繼而暴露膽怯的笑容。

仲氏到底是女人，曉得後宅孤寂的可駭之處，將女兒拉到一邊，叮嚀她儘量攏住夫君，切莫走到無可挽回的境地。關素衣大要應諾，內裡卻不覺得然，在家舒舒暢服待了一整天，臨到傍晚才乘坐馬車回侯府。

有父親在，關素衣甚麼都不怕。她好聲好氣地安慰母親與祖父，末端說道，“所幸我與趙陸離本無交誼，他要納妾不過是小事一樁，我把明芳也給他，叫他嚐嚐齊人之福。隻要關家不倒，隻要祖父和爹爹還能在陛下跟前說得上話，誰能拿我如何？我仍然是侯府主母，不管趙陸離納多少姬妾出去，都擺盪不了我的職位。隻是葉繁身份上有些特彆，葉家恐怕會請動葉婕妤替她撐腰。”

關素衣與老夫人長談到半夜，礙於孝道，隻好把趙望舒這塊燙手山芋又接歸去，所幸老夫人對趙純熙隻字不提，竟有丟開手，讓她與葉繁湊作堆的意義。一夜無夢，翌日，她打過號召就回了關家，與祖父、爹孃通報侯府納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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