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郡王宇量狹小,野心勃勃,前有拉攏關家之意,拉攏不成又攙扶虎倀,提攜親信,現在打算再次被關家攪亂,雖麵上裝得大仁大義,內心必已恨透關家。他再如何也是九黎族人,更是皇室宗親,倘若他故意與關家難堪,皇上舍誰保誰還是個未知數。
秦淩雲亦被二人高義傳染,甚是佩服,心道難怪關素衣那般優良而又矗立獨行,原是家風清正的原因。龍生龍鳳生鳳,這話公然冇錯。
故此,他們欲與徐廣誌抗爭到底,卻也深知皇上必不會為其他學派張目,唯有以命相搏,捨生取義罷了。卻冇料貴為儒學泰鬥,帝王之師的關老爺子會先他們一步站出來痛下規戒。倘若統統儒家學者都似關老爺子這般德厚流光,那麼文壇當興,朝堂當穩,社稷當源遠流長。
“國不成無君,更不成亂法,法亂而世亂,世亂而民殤,故朕早有修法之意,特請諸位愛卿幫手參詳,重鑄法典,還世之腐敗。”
聖元帝趕緊拉起兩人,胸中湧動著千頭萬緒,亦有勃勃的壯誌大誌。他思忖半晌,又道,“除修法以外,朕還要另舍一官署,名為督察院,由督察禦史和給事中構成,行規諫天子、擺佈言路、彈劾百官、按察處所等實權,大到中心小到鄉縣、上至天子下至百官、由國之大事延及民生百態,均在禦史監察和言事範圍以內。朕付與他們絕對之自在,當痛下規戒,彈劾百官,不以言開罪,亦不下死獄,以製止昏君亂政、奸佞禍國之災……”
眾位大臣均被君王仁愛所感,眾口一詞隧道,“願為陛下效死,願為大魏效死,願為百姓效死。”
世人從淩晨議事到傍晚,在未央宮頂用過禦膳方各自還家。行進的馬車上,關父緩緩道,“修法、設督察院,皇上憂國憂民,克己營私,我卻要借這二者行一私事。”
他此時猶在煎熬、抵擋、壓抑,卻也並無毛病他更進一步地汲引關家。待喝采聲與附議聲垂垂消去,他道,“帝師所言甚是,徐廣誌此人急功近利、私德有虧,不配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