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卻癱軟在地,心中絕望。皇上親口發話,讓他們與孩子斷絕乾係,那阮家今後今後就真的與征北將軍府冇有乾係了!這些年依仗半子威名掙下的家業,瞬息間就會被朋分殆儘。但是這都不算甚麼,另有更要命的災劫近在天涯。
阮家人又羞又臊,恨不能遁地逃脫。他們隻瞥見麵前好處,哪能想到關氏的名聲壞了也即是外孫的名聲壞了呢?阮母揪著阮父的耳朵痛罵他貪財,阮父狠狠將她推開,怪她眼皮子淺,相互指責完又持續叩首,但願趙家能收留他們。
“彆敲了,人家不會給你們開門的。方纔冇聽老夫人說嗎?肚子是她讓關夫人剖的,就為了給二房留後。人趙將軍多不輕易,冇準兒這輩子就這一根獨苗,你們還不依不撓地非讓人家給塞歸去,吵吵得全燕京都曉得,不但罵關夫人是妖婦,也罵你們外孫是鬼怪,這名聲可比棺材子刺耳多了。也不曉得你們如何想的,外孫好不輕易活下來,你們非要給他安這個名頭,叫他長大瞭如何自處?彆說趙家人不能容你們,便是孩子將來懂事了,揹著一個妖邪的名聲,定也會對你們恨之入骨!”明眼人點頭歎道。
二兒媳婦暴亡,大兒媳婦又被阮家壞了名聲,前來插手葬禮的人寥寥無幾,瞥見冷僻靈堂,星點香火,老夫人原還倍覺苦楚,現在卻重新抖擻。旁人來不來已無所謂,帝師來了,太常來了,連天子也來了,隻這三個,便足以抵上全燕京的勳貴。
如果不住進趙家,得征北將軍府庇護,懷揣五萬巨財的阮家人唯有死路一條。便是喪事辦完了,要回故鄉,也得指著征北將軍府給他們調派幾百兵士護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