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她指尖的涼意,科薩韋爾身材一僵,反手握住她,轉頭將熾熱的目光投了過來,“醒了?”
那把擱在兩人間的刀,跟著她的手,一起在顫抖。她讓步了……
她忍不住伸脫手去摸了一下,凹凸不平的粗糙感讓人不舒暢,遐想到他明天的話,她暗忖,這兩年他過得也不輕易,固然現在又是官居萬人之上,手握權勢,可也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而是一步一足跡拿命去搏來的。
之前,她是不曉得,現在聽他親口訴說了,豈會無感?不是她冇心冇肺,而是不敢期望。和庫裡斯不過是買賣,支出的是身材;可他,索求的倒是至心。生在亂世,身材能夠出售,精力能夠培植。但心,必然要管住,誰也不能給。
科薩韋爾凝睇她,問,“我對你的情意,莫非你從未感遭到?”
庫裡斯?
水珠順著他的發端滾落,湛藍的眼底閃過怠倦,但是,他的狼狽並不是來自於表麵,而是內心。兩年後,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倒是在如許一個夜晚。
在他密意凝睇下 ,唐頤不由暴露小女兒家的羞怯,抽回擊,鑽入被窩,道,“你彆這麼看著我,我,我……”
他握住她的手,自傲隧道,“放心,我有這才氣庇護你。”
見她艾艾期期的,科薩韋爾淡淡一笑,撐著床墊,欺身向前靠近。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嘴唇,談笑,“普通德國女人在這個時候,要麼抱怨男人不敷勁,要麼就纏著再來一次。你這個行動,我該瞭解成為哪一種?”
他穿戴一條背心,暴露精乾健壯的上半身,肩背處有一個鈕釦大小的洞眼,看上去像是槍彈形成的傷口,雖說縫合處已不再流血,但看上去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他的手掌充滿了力量,帶來一股電流,每個細胞都在為此號令。同性觸摸的感受是如此激烈,他的摸索、他的撫摩、他的跳動讓她冇法忽視。手在顫抖,幾近就要握不住匕首。
“冇有,我隻是……”
信賴?她曾信賴過他的,也拋開統統忌諱,懇求過他,可否做本身的庇護神。但是,他回絕了。是他本身說的,力不從心,現在為何又來指責她?
展開眼睛,陽光穿過玻璃窗,射入屋子,落得一房間的五光十色。她的視野向右邊一轉,一個背影突入視線,科薩韋爾彷彿也剛醒不久,坐在床邊在清算衣物。
唐頤不語,既冇回絕,也冇否定,彷彿處在震驚中一時回不了神。兩年不見,他肥胖了,變黑了,眼裡帶著滄桑和怠倦,另有臉上那一條疤痕,粉碎了視覺上的美感。他不再是之前阿誰風采翩翩的容克貴公子,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像一名甲士,峻厲冷峻。
他走了出去,帶來一片清冷。
科薩韋爾低頭,又親了下她的臉,這才翻身起床,將襯衫褲子穿戴整齊。穿上那身禮服的刹時,他又從一個情深意重的男人,規覆成了冷硬無情的納粹軍官。
“要麼你殺了我,要麼讓我獲得你。”就隻要這兩個挑選,冇有退路,誰也冇有。
她閉著眼睛細心地思慮了下,道,“還是彆的找個埋冇的處所吧。我不在乎金屋藏嬌,隻要……你能包管我和父親的安然。”
手內心的暖和通過相互相抵的皮膚通報了過來,固然兩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