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你一抱他，他就要抓你髯毛，你莫非不怕疼。”沈氏就道。

晚餐就擺在紀二太太的屋子裡，共擺了兩桌，紀二老爺和紀三老爺也都過來，陪著穆洪等人喝酒談笑。本來這宴席是要擺在紀老太太的屋子裡，但是紀老太太先打發人來講她不舒暢，大師曉得她雖同意了與穆家規複來往，但麵對穆家人還是不大安閒，是以也就不勉強。

“我去就行了。”紀二老爺就道，讓紀二太太陪著孃家的人。

“時候不早了，彆讓曉芸等久了。”王氏就對秦博陽道。

“博陽，就是在娘這裡，也謹慎些說話。這宅子就是你嶽父的，這萬一……，可不好開交的。”王氏聲音顫巍巍的，“何況，我看曉芸那孩子很不錯。你姨祖母，你嶽父待我們也是好的。”

“老太太固然放心吧，曉芸那邊的廚子就是我們家的，曉得曉芸的愛好。那屋子，也是按著曉芸的意義購置的。何況，另有程嬤嬤。有程嬤嬤幫曉芸打理統統，照顧曉芸，實在是冇甚麼放心不下的。”紀二太太就說道。

“快去吧，去晚了，要被人家挑理。”王氏見秦博陽不說話，就又催促道，一麵另有些嚴峻地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紀老太太還是穿戴見客的大衣裳，一手按著額頭，斜倚在大靠枕上。見到他們來了，紀老太太就哎呦了一聲。

兩人又去跟程嬤嬤籌議，他們不能號令程嬤嬤，隻能用他們一片為後代的心來打動程嬤嬤。

“祖母吃過了飯冇有，我娘讓廚房給祖母熬了燕窩粥，另有幾道祖母愛吃的精美小菜。”紀曉棠就笑著道。

“讓我在娘這再坐坐。”秦博陽終究開了口，“這所宅子，固然寫著秦字，可隻要在這裡，我才氣安閒些，才氣跟娘說幾句內心的話，而不怕人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