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得向著我們說話!”顧老舅接著道,“彆看老三那樣,依著我看,紀產業家的還是老二。”
顧老舅這也是氣話。
如許誇姣的遠景,一家子就都有些醉了。
紀府花圃後牆外一帶有很多房舍,都是紀家奴婢的寓所。再往前麵去,與這些房舍隻隔了一條窄窄的巷子,就是菸袋衚衕。衚衕裡多是兩進三進的宅院,住的大多是清遠縣城中的小康之家。
“那可如何辦。”江氏急的抬手在護炕上撓了一下,“老三之前不是跟你最好,啥事都不管的。如何就改了脾氣了。”
顧老舅家的宅子,就在菸袋衚衕裡。
顧老舅和顧雷兒都半晌冇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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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傍晚,顧老舅帶著顧雷兒返來了。
“先放放,霞兒的事成了,彆的都是一句話的事。”顧老舅就擺擺手。
紀三老爺話說的明白,他已經決定再也不賭了,誰如勇敢再勾引他去賭,去敗家,他就和誰勢不兩立。
“啥,你三表哥奪這差事乾啥?”江氏先是不信、不解,繼而又道,“那他也不能不聽他孃的。”
“咱這個宅院也小了,現在能擠著住。等著兩年雷兒說了媳婦,還不該住個再大些的宅院。”江氏就道。
他們父子兩個,名義上是掌管著清溪莊。但是實際上不過是莊子上的兩件安排。
“哼!”顧老舅冷哼。
跟如許輕易來的銀子比,偷埋莊田的糧食,彷彿也就不算甚麼了。
“我還能去如何說!”顧老舅的口氣也急。“我還能去跟大姐說,讓她攔著老三彆去莊子上,我好做手腳,把那些麥子往我們家裡搬?”
“還是雷兒的腦筋好使,有眼界。”顧老舅哈哈笑,竟然附和顧雷兒,一麵數落江氏,“你個婦道人家曉得甚麼。那些大老遠跟前說的上話的人但是威風。不說彆的,一年下來的貢獻銀子,起碼就有上千。”
“我姐要進他家門,下聘的銀子就得上千,他做那麼大的官。”顧雷兒就道。
“這可咋辦?”江氏聽了也跟著憂愁。“本來還想著,姐夫冇了,紀產業家的就是大姐,老二跟我們不親,過了這兩年,他就還得出去仕進。走的遠,也管不著家裡的事。家裡就剩下個老三。這個家,也就差未幾得讓你做孃舅的掌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