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握緊手機，指節發白："詳細位置？"

許昭陽張了張嘴，想說甚麼，卻見江淮已經回身回房。

身後傳來溫瑞安房間的響動，然後是輕微的腳步聲。

"對，"周言歎了口氣，"並且他們啟用了新的信號樊籬體係，我們的追蹤器能夠會見效。"

"他們提早了雇用會的時候，"周言頓了頓，"就在今晚。"

許昭陽沉默半晌，目光掃過江淮虛掩的房門："我們有個打算。"

晨光透過臟汙的玻璃窗灑出去，在地板上投放工駁的光影。

他想起之前江淮總嫌旅店枕頭太高，每次出任務住旅店都要把枕頭扔到地上，本身則帶一個觀光枕頭。

許昭陽剛合上眼，就感受麵門一陣冷風襲來。

"我睡覺不風俗用枕頭，"江淮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剛進屋的溫瑞安，"給你用了。"

話未說完，身後俄然傳來一聲輕響。許昭陽猛地回身，瞥見江淮倚在門框上，月光勾畫出他清臒的表麵。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纖細的窸窣聲傳來。許昭陽保持著均勻的呼吸，感遭到有人輕手重腳地靠近。

他曉得，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如履薄冰，但有些路，必須有人去走。

"妙瓦底東區，一個燒燬的紡織廠。"

許昭陽瞥了眼牆上的掛鐘，淩晨五點十五分，"甚麼環境？"

許昭陽接過咖啡，苦澀的香氣在鼻尖繚繞："你感覺太冒險？"

"就這麼定了，"許昭陽深吸一口氣，"中午我就解纜。"

掛斷電話，許昭陽站在窗前，看著遠處垂垂泛白的天涯。

"但是，"溫瑞安看向江淮的房間，"我們還是要有一個全麵的打算，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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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陽把枕頭塞到腦袋下，鼻尖繚繞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是江淮慣用的和婉劑味道。

窗彆傳來夜市收攤的聲響，鐵皮捲簾門拉下的刺耳聲混著摩托車的轟鳴。

他前提反射地伸手一抓，指尖觸到柔嫩的棉布——是個枕頭。

溫瑞安走到他身邊，遞過一杯溫熱的咖啡："我都聽到了。"

許昭陽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老舊的彈簧收回纖細的嗟歎。

許昭陽假裝翻身，藉著行動的保護，手指悄悄掠過毯子邊沿。

定位儀都帶不出來的話，你如何和我們聯絡？

說完便回身進了房間，關門時帶起的風掀起了許昭陽額前的碎髮。

"許處，"周言的聲音有些沙啞，"剛收到線報，園區那邊有動靜。"

"說。"

藥盒底部藏著一枚微型追蹤器，是他瞞著許昭陽籌辦的。

他輕手重腳地起家，走到窗邊接聽。

周言的聲音俄然抬高，"但有個壞動靜，園區比來加強了安保，統統新人都要顛末嚴格的搜身查抄。"

許昭陽握緊咖啡杯，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

一件薄毯悄悄蓋在他身上，帶著江淮身上特有的雪鬆的味道。

他摸到沙發縫裡藏著的匕首，冰冷的觸感讓他稍稍放心。

熟諳的氣味讓他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是江淮。

他翻開隨身照顧的藥盒，取出一粒紅色藥片——那是抗焦炙的藥物，

許昭陽打斷他："既然做了這一行，哪有不冒險的。"

許昭陽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戰術筆上，那是溫瑞安留下的："設備帶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