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師羽退了下去,龍千山反而感覺不捨,不過想到方纔這個青年與他力拚一拳,功力雖比他稍有不如,卻也是鄒靖那極其罕見的武功嫡傳,心中不由悄悄讚歎,見他出言應戰,正中下懷,當下緩緩抬起了右拳,左手化拳為掌,悄悄向陳昂勾了勾手。
陳昂、師羽、李韜,隻是幾個照麵,竟然冇有一個另有再戰的才氣,而龍千山卻仍然恍若無事,這一仗,天然是陳昂他們三人慘敗了。
陳昂朝師羽暴露一個大大的淺笑,轉過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龍息之火在丹田處猖獗湧動起來,雙手一錯,朗聲道:“末學長輩陳昂,請前輩賜招。”
他行動固然慢了下來,舉手投足之間倒是更見能力,一揮手,一抬足,均是夾帶風雷之音,內家勁氣交相輝映,盪漾氛圍,蓬然作響,倘若擊得實了,足以摧金破石。
陳昂遊移半晌,這才點頭道:“一丈以外,勁弩難傷。”
陳昂隻感覺身上壓力一鬆,已經看清了那人不是彆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李韜,心中又驚又怒,狂喝一聲,儘力催動龍息之火,驀地發作出來,幾近與此同時,師羽也嬌叱一聲,雙手揚起,奇快非常的畫了一個陰陽魚,鳳凰之力噴湧而出。
師羽聽陳昂的發號施令,當下也隻是如同平時練武普通,鳳凰之火獵獵燃燒起來,斜身踏步,左手橫過仇敵身前,一翻手扣住右肩,右手疾如閃電,伸手到仇敵頸後,倘若被抓得實了,雙手一提,便能將仇敵身子提得離地橫起。
龍千山站在中間,不知二人在打甚麼啞謎,隻是嘲笑道:“你們二人齊上罷,免得有人說我以大欺小。”
龍千山微微點頭,方纔他與師羽大戰一場,固然占儘上風,卻也對師羽那古怪的工夫極其獵奇,從九嚴峻成之境,到八重神勇之境,足足比人家高出一個層次,到了這個境地,純真的見招拆招已經不算甚麼,境地修為成為最關頭之處。越打下去,龍千山心中便越是心癢難騷,他進入九嚴峻成之境以後,對天下武學大多不放在心上,但是師羽一個荏弱少女,卻力拚數十招不敗,是以他也稍稍收回了幾層功力,想細心看看師羽的路數。
龍千山被李韜打了一拳,固然仗著一身深厚非常的功力,並冇有受傷,卻也被打的微微一窒,陳昂和師羽固然武功都減色於他,如許的機遇,卻不管如何不能放過了,龍千山迫於無法,隻得一封一帶,籌算強行化解兩人的守勢,隻是這兩人此時已經拚儘了儘力,隻聽砰砰兩聲悶響,陳昂的龍息之火已經抵擋住龍千山的防備,而師羽卻踏中宮而上,一掌擊中他的胸口。
李韜被龍千山正麵擊中,他修為有限,此時早已經倒在地上,連一根小手指都不能轉動,隻是微微展開的雙眼,和嘴角緩緩爬動溢位的鮮血,還能夠證明他並冇有當場身故。而師羽也是油乾燈枯,身子勉強站立,倒是如同風中浮萍普通搖搖欲墜。
“高超,高超之極,即使是鄒老頭的六合異火,也冇有你那番古怪之處……”龍千山漸漸的說著,俄然一張口,吐出一口烏黑的鮮血。
驀地之間,龍千山左手一按,水火雙行內家勁氣澎湃噴出,將陳昂擊向他小腹的一拳震開,右手一掌便向他擊了疇昔。
“故鄉夥!”陳昂竭儘儘力,纔將胸腹間湧動的熱血強行壓抑住,緩緩開口道,“隻怕你也不好受吧?嘿嘿,我們三個小輩,竟然傷了你這個武學宗師,倒也真算是我們的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