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
這話固然說得倔強霸道,但口氣中卻已有了些許驚駭。
……血祭全城……傻丫頭……你真的不在了麼……城破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會好好活著的麼……
那些鮮血垂垂流下,然後在他的腳底會聚成一個詭異的血紅色六角光環。
“放開她。”冷冷的聲音傳來,魎將竟感到一股寒意,將眸子轉向了楚天簫手中那柄鈍劍。
他越問越快,話到最後竟是幾近吼了出來。
“唔――”小夢白嫩的脖頸被那魔爪抓出一條殷紅血絲,雙手緊緊握著那隻魔爪,用力掙紮卻有力擺脫。
“隻是柄虛劍,並非六道劍本體!”魎將喝道,“既然如此,你覺得你能是本將敵手?”
魔手已然擊下!
魎將嘲笑一聲,楚天簫倒是墮入了死寂。
複仇的火焰再次在眸中燃起,楚天簫站起家來,指著淒冷的月色喝道。
楚天簫冇偶然候去理睬,當即便將流出的鮮血再度塗抹到金色印記上。
魔爪越來越長,光環越來越亮!
的確,楚天簫肥胖的身軀底子接受不住這類力量,被它衝得四肢幾近散架,一股股殷紅鮮血自他七竅流出。
“閉嘴!”他話未說完,就聽楚天簫豁然打斷,然後指著他喝道,“你……宛城,就是被你毀掉的?”
魎將握緊魔爪,腳下一步不敢逗留,雖是已受了極重創傷卻還是儘力逃出了昇天。
“是血祭*陣?你們到底……殘害了多少生靈?”
“……你照顧好本身,找準機遇就跑!”
現在……終究見到了這出悲劇的禍首禍首,他的複仇情感便如潮流般澎湃而出,淹冇了明智。
一道黑手自他身後閃現,然後重重擊向他的後背!
下一刻,那柄長劍便咣噹一聲破開魔爪,然後作勢欲撲。
他這一手栽贓嫁禍,拖泥帶水的毒計非常短長,楚天簫果不其然對著小夢瞋目而視。
魎將安閒背對著熊熊烈火,負手而立,自有一股股鮮血從仙城的各個角落飛射出來,落在他的身上。
“感謝你剛纔挺身而出救了我。我……信賴你。”
楚天簫寂然跪倒在巷道口上,捂住了胸口。
魎將嗯了一聲,旋即問道:“第一小隊氣力最為精銳,搜刮才氣也是最強,他們有冇有覆信?”
魎將嘲笑,這傢夥看上去完整冇有任何這類級彆的戰役經曆,邁上一步,魔爪上出現一股黑氣激射而出。
小夢身在半空,無從援助,而楚天簫本身也已是快到了極限,鈍劍前行的速率非常慢。
但是便在這電光火石的一頃刻,金色印記俄然抖擻出一種非常的光輝。
哪怕玉石俱焚,哪怕同歸於儘!
魎將當即便將血祭的殘剩全數力量一股腦兒朝著那長劍轟去。
高超的圍魏救趙。
小夢聞言捏緊了衣角,她向來冇有聽過任何一個同性對她說過‘朋友’和‘信賴’這兩個詞。
不可……唔……靈魂已殘……必須……儘快……告訴族人……
他的虛劍還在前行,隻要下一刻便能夠刺穿魎將的身軀。
魎將頓時明白過來,心頭微微發涼。
魎將見狀眸子一轉,說道:“殿下何必再演下去?部屬不就是奉了殿下的號令,才啟動血祭*陣屠滅了那座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