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七點,他到了城東高橋旁的堆棧。你那邊有一條疏於辦理的臭水溝,披髮著難聞的氣味。堆棧被燒燬好久了,龐大的鐵門上儘是鏽斑。溫路寧到那邊的時候,門鎖已經開了,兩道門之間留了道縫。有微小的光透出來。彷彿另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陸淮在安然死的那天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因為他正在外埠辦事。可究竟上,他並冇有去外埠,而是一向暗藏在安然四周。那天身為臥底的姚安正將彙集好的證據往局裡送去,冇有人曉得,他抽走了關於安然的大部分質料。
溫路寧看了眼姚安,又看了看他緊緊攥著鐵棍到顫栗的手。沉默地走到陸淮身側,陸淮兩隻手抱著膝蓋渾身瑟瑟顫栗。溫路寧悄悄地扒開陸淮的兩隻手,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中,握住了他的膝蓋,用力——
而姚安呢,他又為甚麼?溫路寧一早就曉得安然與姚安的乾係,莫非重新都隻是安然一頭子熱?可假定如此,姚安現在又在做甚麼呢?可如果不是,為何又在這麼多年後才做這些早退了的彌補。